她想法很单纯,但落在旁人眼里就是俩人说不定还有戏,现在就瞎闹着玩儿,要不然离婚怎么离得那么顺利,谁都没掉一层皮。
李执展示完规划,所有目光都或明或暗转到乐闲身上,这个公司里她也是大股东,无论如何都要表个态的。
乐闲推推眼镜,“挺好,我没什么意见。”
这是必然的,李执的意思就是乐闲的意思,十几年一直如此。
乐闲在离婚之后第一次出席董事会,有的是人想看他俩撕起来,但乐闲还是这个态度。
后面的事儿就很顺利,乐闲看似好好听着但一直神游太虚,后半程甚至拿手掩着打了个哈欠。
散会的时候乐闲跟徐恒瞎聊,说起刚才的年轻人,
“这是哪儿挖来的小可爱,我一老阿姨心都萌化了。”
“李总亲自招来的特助,做事儿利索,人也机灵。”徐恒把车门打开让乐闲坐进去,“咱俩先前头走吧,我是真饿了。”
徐恒当初是乐闲第一位助理,这么多年也能独当一面了,他跟乐闲最投契——俩人都很能吃。乐闲是北方村儿里丫头拔尖儿好胃口,徐恒虽然是土生土长沪海人,但天生饭量大。
晚上这顿很多老熟人,乐闲这两年在大学猫着,平时都忙,也见不着,这顿饭必须要吃。地方定在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会所,朋友开的,隐私有保障。
徐恒说饿不是瞎话,趁着人还没来,俩人让服务员捡现成的上,一人吃了两屉包子打底儿。沪海的吃□□致,两屉包子也没几口的事儿。
“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天天能吃生煎包吃到饱。”徐恒每回吃包子都要这么感慨。
乐闲笑:“这梦想也太奢侈了,咱这岁数得留神血脂。”
等正席儿开了乐闲特庆幸提前吃了包子,一开始就喝了杯庆功酒,都是生意场上喝出来的量,乐闲这几年养生,还真招架不住。
小年轻很有眼力见儿,也挺能喝的,而且喝酒不上脸,其实这种人在酒桌上最吃亏了,谁都说你海量能接着喝。
中间他出去一趟,乐闲拿酒杯磕磕桌沿儿,“行了啊我说,各位别逮着人一老实孩子欺负,眼红人家年轻是不?来,咱们老伙计走一个。”
她站起来提一杯,“我就是个干吃分红的,要不是大家为了公司拼,我也没法儿天天想干嘛干嘛,这杯谢大家辛苦。往后有用得着乐闲的,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