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晕了。

    装的。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在这种情况面对陈泊宁,她该如何为自己刚才的怪异举动辩解?换任何人看了那副样子都会被吓到吧。

    不过如果是陈泊宁的话,心里承受能力应该会强点。

    但她也不想说。

    这话从自己嘴里说出大有卖惨之疑,就算得几时怜悯,又有什么用呢?

    她莫名想起自己小的时候最爱哭,她妈就拎着她的耳朵怒斥:“哭哭哭,哭有什么用?”

    “能换牛奶还是面包?”

    牛奶和面包换不了,糖还是可以换几颗的。

    她一哭,陈泊宁便会偷偷塞水果糖在她手里。

    只不过这是两人的秘密,她才不告诉大人。

    所以很长段时间,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哭是逃避事情的途径还是向陈泊宁撒娇讨甜的方式。

    给糖人走后的某天,她这木头一样的脑子,突然就顿悟了。

    哭一点用都没有,如果眼泪不能成为牵挂,就会成为谈资。

    装晕后沈恩慈听到陈泊宁急促的脚步朝她而来,而后被人抱起,旷阔稳妥的怀抱,凛冽却让人感到心安的气味。

    当下沈恩慈心中却只有一个想法,幸好陈泊宁今天穿的便装。

    不然她满身青苔污渍,肯定弄脏他华贵的西装。

    恍惚间觉得还是以前,陈泊宁背她回家,微亮路灯照出两人亲密无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