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的米色地板上,破碎的玻璃渣子混着迷人鲜红的红酒撒落一地,红酒柜也倒在地上,一片破败。
刚刚容沉把整个酒柜给推翻了。
许安乐站在一块玻璃片前,不敢向前。只能看着红酒缓慢地流在自己脚下,浸湿了自己的布鞋。
他害怕地牙齿都在打颤,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为什么要去找他呢。”
优美的男声响起,语气平稳,却又暗含偏执,像是质问一位出轨的爱人。
“啊……”许安乐这才抬起头,看着身旁的男人,脚忍不住隐隐发抖。
男人明明穿着名贵的西装,金丝眼睛稳当地躺在高挺的鼻梁上,可眼里暗涌的偏执和怒意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容沉,你别生气……我今天,今天本来医院,要加班,。”一句话结结巴巴地才说到彻底,许安乐的手紧绞着衣角,薄汗已然布满全身。
“加班?”男人显然不信,“那为什么手机也没有带。”
“手机……手机……”
许安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编造这个盛大的谎言了,他紧咬着唇,泪突然滑落。
男人轻笑一声,带着嘲讽:“你从我身边跑走,还敢哭?”
他捧起许安乐的脸。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跑了,我,我真的哪也没去。”
他被迫抬起头看着容沉,容沉像是笑着:“那为什么不带手机。”
手机吗?许安乐想着,那或许根本不是手机,只是监视器。手机除了能打电话外,什么都不能做,还装满了容沉的GPS定位跟踪器和监听器。
“我……我出去得太急……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