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圆以为自己又要死一次,可这次比上次坠崖要好,上次又是坠崖又是被挖心,这次他们被海浪推到了一个陌生的小岛上,总算有惊无险,捡回一条小命。
她醒来时第一眼就见到了大帅,大帅比她醒得早,发觉他们被海水推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小岛上,一时很惆怅,不过他更担心着急的是女孩的性命。女孩气息微弱,他使劲掐她人中,可依旧不醒。无可奈何之下,他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老旧论调和思想了,脱了军服给她做人工呼吸,嘴对嘴地吹气。这不,女孩被他救活了,嘴里吐出不少海水,还一个劲不停地咳嗽。
“大……帅……你……你救的我?”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泡得她脑袋疼,而且身上湿漉漉的,让海风这么一吹,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样你会感染风寒的。”大帅二话不说,从岛上找了些干木柴堆成一堆,用古人钻木取火的方法点燃了这堆柴火,忙活完这些,他已是大汗淋漓,汗水和海水混合在一道,散发到空气中变成了一种很好闻的气味。
大帅一边添柴,一边对她说:“过来取取暖吧。”
边圆不客气地坐了过去,可这点火压根烘不干她这一身湿衣,喷嚏打得越发地急了。大帅就说:“把衣服脱下来烘,干起来快一点。”说罢,很自觉地背过身去。
边圆犹豫了下,利索地脱掉了身上的洋装,只剩下内衣裤,她把衣服放到火上去烤,边烘,一对机灵的大眼边朝大帅那瞟。
“大帅,你们为什么会在海边开战?在抓谁?”她问他。
大帅望着远处的汪洋大海,清了下嗓子,说:“那你又为什么会刚好出现在那?”
她马上说:“我们在追杀死住持的凶手,就追到那了。可事实上——”她想起战火一起,白雄冲她露出的那个诡异的笑容,立刻咬牙切齿了起来:“都是那个白雄设的圈套!一切都是那只臭狗熊!死狗熊!”
大帅不由地笑了:“噢?”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爆粗口太有辱自己的形象了,就清了清嗓,学着大帅夫人端庄温柔地说起话来:“那个白雄一直都想除掉我,因为只要我在金州一天,他就翻不了身了。那天,他给我来了个局中局,套中套,一步步地把我引到你们那个战火圈,就是想借你们的手杀死我!真的太狠了!不过呢,白雄那个笨蛋不可能想的出来这么周密的计划,这事背后肯定有个高人在教他!会不会是他那个徒弟呢?好像也不大可能,那个叫阿辉的徒弟是有点小聪明,像这种大计谋凭他是想不出来的……”
“那依你之见……”
“我现在还没想到。”她顺势把话题抛给了他,“大帅,你们那天在海边干什么……”
大帅说:“有线报称有一条船的鸦片要运来金州。我管辖金州多年,鸦片屡禁不止。鸦片荼毒身心,蚕食国家主权,所以我这次说什么也要下决心把它禁了!”
“做得好!”边圆似乎被鼓舞了,“鸦片就该禁!要不是鸦片,八国联军攻打北京的时候我们的军队也不会这么不堪一击了!要不是鸦片,咱们也不会跟那些外国人签订一个个不平等条约,把我们的国土割让出去!要不是鸦片,老百姓也不会过得这么苦,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对着侵*略我们的洋鬼子点头哈腰!大帅,你要禁鸦片,我边圆第一个支持你!干得好!干得秒!国家要是多几个像你这样有血□□民如子的爱国军*人,我们老百姓也就不会被欺负成这样了!”
大帅有些惊讶这样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居然会有这样的思想觉悟。之前只觉她有点小聪明小手段,如今听她一席话,倒对她刮目相看了。
“禁鸦片可不容易,金州城最大的烟馆是鹰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