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子一个踉跄,面色无神地瘫坐在椅子上,她心道,完了……

    储儿这做派,分明就是察觉到了不对……

    可,可那药…她若是没跟青渟在一块儿,那药又是如何解的?

    皇后心里一阵不安,恰在此时,一个小太监又急急忙忙走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皇后目眦尽裂,吼道:

    “你说什么?”

    “幸了个小倌?”

    “啪”的一声,玉制的杯盏摔落在地,皇后气急败坏:“她怎么敢?”

    宫人们零零散散跪了一地,陪嫁的宫女玉柳连忙安慰:“娘娘息怒!”

    皇后胸膛剧烈起伏,发丝凌乱,哪里还有之前那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她深吸一口气:“不行,你去告诉太子,让她速来见本宫!”

    方才那宫女一脸为难:“可太子病重在床,怕是……”

    皇后怒目而视:“本宫要见一眼自己的儿子都不成了?”

    那宫女连忙跪地:“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告知殿下!”

    那宫女连忙退下,皇后气得面目狰狞,一连又摔了几个杯子。

    乾宁宫外,听着里面嘈杂的动静,皇帝抬抬手,示意不用通报。他眉头微蹙,转头看向刘怀银:“皇后这是做什么呢?”

    刘怀银笑眯眯道:“想来是知道太子幸了个小倌的事儿吧。”

    皇帝眉间不愉一闪而过:“什么个事,也值当如此大惊小怪。”他转身离开:“堂堂一国之母,弄得跟个市井泼妇一般。”

    刘怀银笑眯眯跟上,并未说话。

    直至慢慢离开坤宁宫,皇帝才慢悠悠道:“太子的身子可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