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完客到急诊的出租车缓缓朝他们驶来,秦遥伸手拦下。
待车子停稳后,她拉开车门,扭头对叶择说:“还有,谢谢你。”
不论过去还是现在,只有“谢谢”二字值得说。
“秦遥……”叶择唤她。
车门关上以后司机师傅随即起步,叶择的声音就那么被碾碎在冬夜的寒风中。
秦遥没有回头。
等车子驶离医院许久,她才胡乱地从口袋中摸出了颗白巧克力,撕掉包装塞进嘴里。
可能是太久未进食的缘故,唾液混合着半化的巧克力几乎要将她的喉咙口堵住,甜得发腻。
有片刻的呼吸困难,她降下车窗,寒风鱼贯而入。
眼睛本能地眯起,看着窗外倒退的霓虹灯光忽明忽暗。
原本那些含在眼眶中的水光,不过拐个弯的功夫就吹干了,连带着那些残存的愧疚一起。
收拾好思绪,秦遥探身询问:“师傅,你车上有充电器吗?手机快没电了,怕关机付不了钱。”
“喏,你拿去用。”师傅爽快地扒拉了一根数据线出来,顺手又把电台打开来。
音乐从老旧的音响中缓缓淌了出来。
司机师傅甚至跟着哼哼了起来,心情非常不错的样子。
可秦遥并不能被感染半分。
歌很好听,是当年首红极一时的分手曲目。
秦遥还能记得曾经在高中的校园电台里听过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