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遥在排队的时候就准备好了身份证,两指轻轻捏住。
此刻被叶择迅速抽走,她短时间内甚至没反应过来。
“我自己来就好了。”这话完全是出于秦遥的本能反应。
她甚至连叶择的脸都没看清,但清晰地知道是他。
叶择沉默不语,疾步走到了挂号窗口。
思维尚且处于停滞状态的秦遥也没有其余的选择,跟在叶择后头小步挪到了挂号窗口。
“怎么一个人来医院?”叶择将挂号单连同身份证一起递给了秦遥。
秦遥茫然,“啊?”
“你怎么快烧到三十八度了才来医院?”
“睡着了没感觉到。”
片刻间,空气仿佛凝滞。
“走吧,外科排队。”叶择的语气可谓是冷到了冰点。
分明已经是深夜了,诊室门口却被硬生生堵住。
门外的病人以及家属歪歪扭扭地排着队,秦遥跟在队尾,低头全神贯注地发呆。视线余光并没有叶择的身影,可她就是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不想讲话,也不想探究他为何这么晚了会出现在这里,甚至连给手机电池续命的想法也不那么强烈了。
她只希望快点看完诊,该吃药吃药,该挂水挂水,早些恢复健康。
而不是在腹泻症状缓解以后,她又面临发烧和头疼,要顶着几乎没有收拾且浮肿苍白的脸和随时可能站不稳倒下的身体,一个人看病的同时还该死地遇到了叶择。
阔别数年,接连两次都在秦遥状态不佳的情况下相遇,她无力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