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砚泽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放出一段录音。
老太太的声音,“事情进展得很顺利,等我拿到砚煊手中30的股份卖出去后,就能替你还清债物。”
二叔的声音,“妈,到时让他给我捐一个肾,他会同意吗?”
老太太,“我疼了他这么多年,让他给我儿子捐个肾怎么了,他从小最听我的话,只要我跟他多说几句好话迷惑他,别说一个肾,就是两个,他也会乖乖捐给你。”
二叔,“也是,若不是妈厉害,他怎么会那么恨他亲生母亲,还有亲兄弟?”
老太太,“当年你大哥不听我的话,娶了裴琳那个强势的女人,我跟裴琳婆媳不和,她不让我舒服,我也不让她好过,你没有子嗣,我便从裴琳那里要来一个儿子养在你名下,这么多年,看到砚煊恨极了裴琳,我心里是畅快的!”
乔老太太听到乔砚泽手中的录音,满是褶皱的面上褪去血色,一片发白,她目呲欲裂,怒不可遏,“乔砚泽,你为了破坏我和砚煊的祖孙情,费尽心思挑拨,你怎么那么阴暗,难怪你母亲会被你害死?”
“够了!”乔砚泽看着动不动就拿他母亲说事的乔老太太,俊美的脸廓紧绷成线,深沉的眼底寒光凛冽,“老太太,对话里的声音是不是我作假,大可以请专家鉴定,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在你那条狗的身体里,植入了窃听器,要怪,只能怪你打电话时,将那条死狗抱在怀里,让我窃听到了你和二叔的对话。”
乔老太太难以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
孱弱的身子,如风中落叶,不停颤抖。
乔砚泽确实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害得乔家家破人亡的风流公子哥了,他如今变得深沉、成稳、精明、运筹帷幄。
他回到乔家,她和砚煊百般折磨,羞辱他,他都能隐忍不发,让他们放松警惕和戒备,他再给他们沉重一击!
好手段啊!
乔老太太到底是经历过许多事情的人,她慌乱的心很快沉淀下来,她走到乔砚煊跟前,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砚煊,他的目的,是想打垮离间我们,你不能着了他的道。”
乔砚煊缓缓转头,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看着他的眼神,依旧慈爱,温善,宛若他是她心底最疼爱的人。
乔砚煊勾起唇角,像发了疯的狮子般,大声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让乔老太太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