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五指抖的曲起,心脏那块像被人用重锤狠狠敲击过一样。

    她又痛又恨!

    她在国外四年,外公外婆的坟没有出过任何事,她回来才多久,就被人淋了红油漆。

    一定是针对她的!

    我中午跟往常一样过来看看,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两块碑上浇满了红油漆,也不知道是谁来搞破坏,真是坏心肠啊!何婶在一边抹了抹眼泪。

    南栀吸了吸鼻子,她将盘旋在眼眶里的泪水逼退回去,打了桶水过来,她跪到地上,拿着抹布将那些红油漆一点一点擦干净。

    一边擦,一边小声喃喃,外公,外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那些人的心肠太歹毒了,对付她,使出各种手段就算了,为什么要来打扰过逝的老人?

    何婶想要跪下来同南栀一起擦,南栀摇头拒绝了。

    何婶,我想一个人呆在这里。

    何婶心疼的看了一眼纤细又坚强的南栀,她欸了一声,含泪离开。

    墓碑上的照片被油漆浇过后变得模糊不清了,怎么擦都恢复不了原样,南栀唇瓣微微哆嗦着,是栀栀没用,连外公外婆的安栖地都守不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她才将碑上的每个角落擦干净。

    可是擦得再干净,也惊扰了九泉之下的两位老人。

    是她对不起他们。

    天色渐暗了下来,一阵风吹来,南栀眼睛涩疼得厉害。

    宁城山顶一栋别墅内。

    别墅有三层,顶层四面落地窗,全都是36o度开阔视角,乍一看起来,就像玻璃房一样,最特别的是,连头顶也是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