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虞秐升终吃上了第一口热汤食,那热汤顺着喉管下去的时候,她发出欣慰的长长喟叹。
人生在世,怎能不满足口舌之欲,妄为一世之人了。
只是这馎饦,怎么这么寡淡?方才饿极了尝不出味道,如今倒是才觉得味道不对。
回身瞥了眼,见褚珩正缓缓舀勺吃着,倒像没尝出来什么一般。
他尝不出这味道太淡了么?
她的余光往旁侧,注意到琥珀一个劲地对着她眨眼睛。
琥珀这是眼睛痛?
虞秐升怔了怔,半晌才知晓了琥珀的意思,她倒并不以为意。
已然过去三日,大理寺奉命着查春明门一案,应当多少也有些眉目了,她也并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要被提去问话,如今也只能走一日算一日,多吃一口算一口。
至于褚珩。
这般不缺胳膊少腿活着就成,只是这三日他都宿在她房里,丝毫没有要分房睡的意思,若是国丧止了,他还想要进一步的夫妻交流的话……
她还是和他好好谈谈,或是他想要纳妾绵延子嗣,这些她都可以替他办了。
春明门一案后,对原剧情她已没丧失了任何预知的能力,她需要获得他的信任,从他嘴里再套出些他要做的谋划,好提前做打算。
她思索了片刻,把碗放下,准备做一些日常的交谈。
“殿下不觉得,这馎饦有些淡了?”
褚珩搁置下碗筷,抬头看向虞秐升。
他觉得不淡?虞秐升腹诽,那她换一个问题。
“殿下这些日子回来的晚,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虞秐升将手放于膝上,她尽量作出温和谦柔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