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精刮子对外说是在什么什么资源公司工作,其实啊,就是一个收破烂的。”
“啥?收破烂的?”
“不是吧?”
“对啊,看起来也不像啊,哪个收破烂的不是邋里邋遢的,乔祖望一天天的,身上比谁都干净,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收破烂的。”
牛野妈呵呵一笑:“这还能有假?不信,你们去西祠胡同周边去看看,每天都能看到他在那附近走街串巷,蹬着一辆三轮车,挨家挨户的收破烂。”
一听牛野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其他几位大妈不由信了几分。
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人家完全没必要说谎。
看来乔精刮子真是一个收破烂的。
虽说事无贵贱,但总有某些行业会被某些人打上某个标签,比如收废品的,很多人都会瞧不起这门买卖。
而乔祖望正是万千瞧不起这门买卖中的一员,起初,他是极其抗拒这份职业的。
收破烂,说出去多难听,多不体面。
他乔祖望就是饿死,死外面,也不会干这份活!
然而,人一旦被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当乔祖望把兜里的钱花完了,每天只能喝水顶饿之后。
他心中的那点坚持,立马就被现实无情的击碎了。
不就是收破烂嘛,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时传祥还是掏粪工人呢,人家不一样受到全国人民的喜爱,不一样成了全国劳模吗?
人家做的,他乔祖望自然也做的。
反正大家都是拿工资的,谁也不比谁更高贵。
回到家里,乔祖望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仍旧冷着的灶台,心里莫名的闪过一丝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