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长亭一直在替平野夫人找寻二十岁左右的女人。
她们的容貌,要跟平野夫人相似。
天下容貌相似的,总有那么几位。
蔡长亭网罗七八年了,才找到三位,其中一位有七成像。
只有她了。蔡长亭道。
平野夫人的心情稍微舒缓,问:她叫什么?
她没有名字,夫人。名字对于她而言,是毫无意义的。您想让她叫什么,她就叫什么;您想让她是谁,她就是谁。蔡长亭道。
这个瞬间,蔡长亭想到了顾轻舟。
他教过顾轻舟日语,除了教学,他们偶然也聊天,有次顾轻舟提到了自己的身份,就觉得她是个没有面目的人。
她觉得这是最惨的。
当时,她是用一种自嘲的语气,说了那么一段话。
蔡长亭每每回想起来,心中却是一紧。
五官明明那么清晰,思想明明那么独特,甚至才智过人,可他们没有意义。
顾轻舟如此,蔡长亭亦然。
他难道就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吗?
他心中莫名泛起的情绪,没有外泄半分,故而平野夫人没注意到。
很好。平野夫人道,让她来见见我。
蔡长亭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