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把张辛眉带了出来。
屋檐下的阳光温暖,养着两只雀儿,叽叽咋咋。
树荫落下来,满地斑驳的痕迹。
顾轻舟半蹲了身子,问张辛眉:脚疼不疼?
张辛眉可委屈了:那个铁疙瘩,疼死爷了,爷要毙了他!
司行霈一身肌肉。
张辛眉虽然顽劣,到底只是个身体柔脆的小孩子。一脚踢上去,他自己的脚趾都快要断了,司行霈却是毫无感觉。
痛是有的,却远没到让司行霈动容的地步。
顾轻舟的眉头紧蹙:所以呢,现在知道不知道,任性是害人害己?
你教训爷!张辛眉更委屈了。
凭什么啊。
爷的女人,不是应该疼爷吗?爷都痛死了,你还教训爷,实在太过分了,亏得爷那么疼你!
张辛眉撅嘴,看着顾轻舟。
你不该挨教训吗?顾轻舟眼波里,敛着寒芒,行事要占理,这样大发脾气,将来谁会愿意亲近你?
张辛眉很想发火的。
可想到,这是自己的女人啊。跟女人发火算什么能耐?
爷要疼女人的,不能咆哮。故而,他忍住了,委屈极了:你、你、你还说上瘾了?你又不是我姆妈,你是我的女人!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