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瞧出来了,从耳朵上摸下来根烟,点着抽了两口后,无奈的朝我摇了摇头道:“小子心里憋着啥尿,师父我还能不知道,去看是可以的,可千万别掺和啊?要是捅出篓子,可别怪想着师父我去帮擦屁股。”
我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愣在了当场,老头却转身坐在了路边的一块树墩上,扣了扣耳朵眼,头也没抬的道:“半个时辰内要是还没回来,我可就走了。”
我哪里还敢多留啊,紧了紧身上的米口袋就往那户人家跑去。
还没走到近前,便瞧见门头上的红布换成白布了,门外面待了不少人,屋子里隐约有哭声。
昨天还红光满面的老喜主愁眉苦脸的蹲在门口,旁边还蹲在好几个瞧着像村干部的中年人。
没瞧见新郎,我正想凑上前瞧瞧的,昨天的老喜主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指着我怒吼道:“滚远点!”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望着他,他旁边的人都厌恶的望着我,随后小声的劝说他别生气啥的。
我这招谁惹谁了我?
不过咱本就是外人,而且在人家眼里还是要饭的,家里遇到这样的事儿,也是能够理解的,于是我转身往回走,走到不到五十米左右恰好瞧见新郎一脸失魂落魄从菜园子那边走来的新郎时,我惊呆了!
他印堂处的黑气散了,山根处的竖纹也不显了,这明显是走相了啊?
这我就纳闷了,这凶相明明是应在他脸上的,咋死的会是别人呢?
直到他走近我时,我才瞧明白了,嘴唇发青,天中有赤色,腾蛇起雾的,这是牢狱之相。
原来是转相了!
可惜我不会掐算八字对应命格推演,否则倒是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来。
瞧着新郎从我面前经过时的悲戚,我犹豫了下,忍不住朝他开口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
新郎停下了脚步,眼神僵硬的望着我,自责万分的朝我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应该不会出啥事儿的,可我没想到她会那么极端的,都怪我,怪我。”
说完那番莫名其妙的话后,他便没再理睬我,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朝他家走去。
想到他的面相,我犹豫了下,快步朝他追了上去,开口道:“新郎,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