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镜严重反光,叫小姑娘瞧不清他的眼神,她发现自己总喜欢琢磨这人眼镜后的情绪,哒哒哒跑过去,使劲瞧,离的很近,看得很清楚,她学长鼻子上一颗黑头都没有!
喻兰洲被这逼到眼前的小姑娘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推开那颗脑袋,问她:“喝不喝奶茶?”
彭闹闹小朋友有点儿不敢相信,怎么好好的就给她买奶茶了啊?她也没做什么值得表扬的事啊!这么好的吗?这么容易就有学长的奶茶喝吗?早知道那杯就不冻冰柜了!
小姑娘两眼亮晶晶,飞快地点脑袋:“好哇好哇!”
正说着,他手机来了电话。
彭闹闹杵一旁等着奶茶呢,当大夫的电话都多,她也没想到是私人电话,就感觉她学长整个人的气场突然变了,如果有结界的话,那么他在圈里,圈是黑色的,她站在圈外,触碰不到。
然后,喊了一声:“爸。”
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跟爸爸说话要这么严肃,她从来都是电话一接通就先撒娇的……唔……大概男孩子都这样吧……
喻兰洲没留意到彭闹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电话那头,喻父的声音听起来极具威严,他报了个时间地址:“你去见见吧,兰洲,三年了,我只给你三年,现在你该走出来了。”
彭闹闹杵在门口觉得她学长这会儿连背影都是黑的了。
肉眼看不见的黑,像是她头一回在这里见到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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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我有分寸。”喻兰洲的眉心折起,显然排斥这个话题。
他明显想结束这个话题的语气叫喻父动了火气:“你有什么分寸!你有分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很失望喻兰洲,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有什么过不去的,你不说,我和你妈就只能猜,我们觉得三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一个人没有几个三年,它足够淡化任何事,可你没有让我看到一点希望,你真的要这样过一辈子么?”
喻兰洲攥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目光停在那盆杂草上。
“这是我自己的事。”他低低道了一句,“还有手术先这样。”
不是所有的子女都像彭闹闹那样能毫无顾忌地和父母交流,喻兰洲与父亲的隔阂存在已久,父子俩总是讲不到几句就有一个先挂电话,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三年前的事,彭闹闹是第一个,现在又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