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欢猛然回过神来,转头环顾四周才发现她已是这阶梯教室现在的目光聚焦点。再看向顾砚清,他姿态慵懒的斜倚靠在讲桌的侧边,神色淡然,他也不催促她,只是他那平静的眸里顾砚欢读出了一种名为戏谑的笑。
他明知道她的,他大可以放水。可现在他盯着她,他是在捉弄她吗?
一瞬间各种表情在脸上,有懊恼、有埋怨、有尴尬。就在顾砚欢在考虑是不是要举手时,那个男人又点了她的名字:“顾砚欢”。
顾砚欢淡定的站起身,看向男人那双眸,淡淡的说道:“顾砚欢”。
讲台前的顾砚清笑了笑,说了句:“真是有缘,你和我的名字只一个字之差。”复又说道:“请坐”。
顾砚欢说了句谢谢就坐下,内心是把顾砚清慰问了一遍。装,还真是能装。她的名字为何和他只一个字之差他不晓得吗?
顾砚欢坐下后,顾砚清就继续点着名。薛晓则是把本子偷偷摸摸的推到顾砚欢的面前。顾砚欢垂眸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欢欢,我觉得你要完了,你居然在第一节课就开小差,还让教授点你三次名。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估计是避不了了。”
字里行间皆是薛晓的担心,然而顾砚欢则是看了笑了笑,似乎一点都没放心上。她深知顾砚清不会和她计较的。
点名结束后,顾砚清便开始上课。只见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了死亡两个字后就问道:“你们所理解的死亡是什么样的?”
讲台下在座的所有人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有的就开始噼里啪啦的翻着书,试图从书上找到顾砚清问的问题的答案。可是翻遍了厚厚的一本法医病理学教材愣是没找出个四五六来。直到一个名叫许飞的男生举手:“死亡是生命的终结。对单细胞生物来说,细胞的生命终结就是单细胞个体的死亡。可是,对功能、代谢、结构复杂的生物体,譬如人体,就必须从分子、细胞、器官、系统和整体的多层次变化去认知死亡了。”
许飞的回答让周围的学生是吃惊的,顾砚欢看着站立着的许飞觉得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她倒是觉得这个许飞有两把刷子。因为在他回答完后,顾砚清的脸上竟有着一丝笑。显然,许飞的回答顾砚清是满意的。可是,下一秒顾砚清就说道:“许同学,看来你大一时候的法医病理学学的还算扎实的,坐下吧。”
在座的人心里顿时了然,这个许飞是他们的学长,能够在大一课堂上出现的无非就是挂科要重修的和陪人来上课的,显然这个许飞是第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