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把她在鹭城的事分享过后问向顾砚欢:“欢欢,你什么时候把你家的那一位带给我们瞧一瞧啊。姐姐我虽然没谈过,但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都说女怕嫁错郎,你可别不信啊。”
薛晓说的是一本正经,顾砚欢笑了笑。她知道薛晓是关心她,但现在要把她和顾砚清在一起的事给公布,甚是不妥。她没有回答薛晓的问题,而是看向苏然,言语里有着关心:“然然,你家里的事解决的怎么样了?”
苏然被顾砚欢点名,静默了几秒后淡然开口:“有那个大律师出手,自然是顺利的。”
“然然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居然要到请律师的地步?”薛晓听着,眉头微拧,说话也一改之前挑逗顾砚欢的语气。
毕竟是家丑,苏然本来没打算说的,可眼瞧着舍友都面带关心的看着自己。苏然轻叹一声,“就是我父母的离婚案,我父亲是个靠许家的凤凰男,居然能干出出轨之事。凤凰男既然翅膀硬了,自然要把它的翅膀给卸了。”
苏然说这话时神色平静,连带着声音也没有丝毫的波动起伏,仿佛她是在说别人的事。
顾砚欢等人听了皆是沉默,因为她们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太过于煽情与虚伪,说了还不如不说。也许,沉默也是一种安慰。
苏然见宿舍原本热闹的氛围因为这事而沉默,当即把话题转移到今天看到的一则新闻上,那则新闻正是月牙湖红枫林的枪杀案。
今天傍晚,西宁警局发布了这起枪杀案的消息,对于是否把凶手捉拿归案却只字未提,只是说了正在调查中。
顾砚欢先苏然她们知道这个案子,她还亲身去了现场,只是后续的事她是一概不知。也许,后面她可以问问顾砚清。
翌日下午
顾砚清很是准时的出现在警局,手里拿着之前只看了几眼的卷宗悠闲的看着。还没翻几页,办公室外的走廊传来交错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顾砚清起身把卷宗放回原位,然后坐在罗池的位置上等着走廊外的人。
“大鹏,你现在就向上面申请拘捕令。”罗池边说边走进办公室,在看到一副悠闲自在模样的顾砚清时简直要呕出一口血。就因为他昨天的一番话,罗池在吃完晚饭后就马不停蹄的去了顺和,直到现在才回来。
顾砚清没有理会罗池这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与他眼里的愤懑,把桌上刚倒的一杯温水递了过去,淡然开口:“看来你去顺和收获颇多。”
看着眼前微微冒着气的水,再看了眼神色淡然的顾砚清,“还算有点良心。”说着就毫不客气的接过,大口大口的喝着。
一杯水尽,罗池顿觉舟车劳顿的疲劳消散了很多,然后说着他在顺和的收获,“老顾,还真被你说中了。佟维的纺纱厂在四年前叫维颜纺纱,四年前厂里发生了起重大的安全事故,一名清花工人在上班时右手不慎被机器卷入,最后落了个整个右臂都被截肢的下场。出了这事,伤患家属定是要讨要个说法。毕竟,这小伙当时才二十出头。”
“要个说法很正常,最根本的应该是这伤患的家属是要笔补偿费吧。”顾砚清一针见血的说出罗池还未说的话。
罗池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因为家里就这一个独苗,还没谈婚论嫁就成残废了。怎么着都要大要一笔。四十万啊,这在四年前可不是一笔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