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放在病房里充电的手机响了,我打水回来,我爸直直地看着我。
我去拿手机,他依然没有移开眼。
我看了一下,上面有好几个来电。
在我爸的视线下,有种令我无从遁形的窘迫。
“小漫,你不回电话?响了三四次,这么晚了,是谁找你?”
我又撒谎了,“最近我接了一步戏,正好要拍夜晚部分,爸,我去回个电话。”
害怕我爸不信再问,我拿着手机走出了病房。
这些天邵景东早出晚归,我没想到今晚他会给我打电话,他回蠡湖山庄了?
走廊上一片安静,我播出电话,那边没有接,我又打了一个,那边接起。
“景东……”
我刚说出他的名字,就被打断,“在哪,回家。”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透着几分不悦,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捏着手机看着没有光亮的屏幕,心里特别纠结。
再给邵景东打一个电话,说我在医院,小新病了。
可我只是邵景东养着的女人,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与他在位置上不平等,他会同意?
我握着手机回到病房。
刚才在儿童医院里缴费,我用的是我自己的卡,红房子的事邵景东没有多说,我心里还是有点介意。
小新已经输了一瓶,还有两瓶,他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