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时候顾风还没睁眼。我依偎在他的胸前,把自己缩成一团,鼻尖萦绕的都是他的气息。他一只手搭在我的身侧,虚虚环住我的身体。他的睡颜和平日里的他很不一样,少了眉眼间的锋利,是那么的安静,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我从没这么安心地躺在他怀里。距离上次这么亲密的动作过去多久了呢?我不清楚。但是现在请允许我贪恋这一点温暖,靠近一点,再近一点……

    “诶?”我和他的距离突然减小,他的手把我紧紧禁锢在胸前。我抬眼,正对上他有些许朦胧的双眼。他朝我微微勾起嘴角,低头蹭了蹭我的额头。

    我的主人像一只大猫猫……这是可以说的吗?

    小猫贴在大猫猫身上撒欢,有意无意地蹭着主人晨勃的分身。他的眼神带了一丝玩味,伸手掐了一下我的后腰。

    这一掐把我彻底掐醒了,不只是腰,我几乎浑身都酸痛得像散了架似的,稍微一动弹就会牵扯到全身的肌肉。我总算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下不来床,什么叫性冷淡的难伺候。

    于是我在好不容易“出院”放风一天后,再次被迫卧床一天。据说温日鸥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拿出束缚带就冲我们这边来,所幸被夜昙劝回去了。不过后面几天没见着店长大人就是另一码事了。

    几天后,顾风带我回了他的房子。房子不大,但很干净,布置也井然有序。求得他的允许后我开始探索新地图。

    这是个两室两厅的公寓,南北朝向,采光也很不错,再加上位于市中心,想来一定不便宜。看顾风平时的生活水平都仅仅维持在“活着”的程度,真的很难想象他还有这样的一套房子。

    主卧放了一张大床,我的行李也都在这里。床看上去是新买的,旁边的书桌也是崭新的,想来是为我专门添置的。不难想象他原本的设置有多么简陋。

    另一个房间似乎有意挡了阳光,推门进去只见漆黑一片,还残留了些甲醛的气味,大概刚装修没多久。好奇心驱使,我打开了灯。里面的装饰不可谓不熟悉,甚至熟悉得过分了。就像是……把他的私人调教室搬到家里了一样。墙上的器具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我眼前,我仿佛都能感觉到它们用在我身上的感觉。

    “打……打扰了……”我小声自语道,飞速关门关灯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