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扎马步,他们皮了,不放在眼里,早已没有效果,眼下这些小错又不至于要人命,不如……”梁俊看向前面的缓缓流淌的大河,“将寻衅的几人绑起来,脱光丢入河中,一刻钟后再捞上来。”
“好!这就照办!”戴豫说道,转头冲另一处大叫,“常成志,拿粗绳来!”
平安和平元随梁俊回去马车。
梁俊一直愁眉,平元安慰道:“少爷,这些士兵,没事的。再油再痞,都有训成的那一天。”
“我不是在恼这个。”梁俊说道。
“那是……”
梁俊于是将靴子和册子的事情道出。
“天,”平安叫道,“这可了不得,先生,这好比文人的笔,杀人于无形呐。”
但现在,杀得不是一个,两个,也不是百个,千个。
现在,和彦颇要杀得,是整个民族。
先摧信心,再折傲骨,后灭信仰。
“我得想个办法,”梁俊喃喃,“一定要想个办法。”
这一本小册子,颜青临案前也有。
除却昨日送来得这本册子,她的案前还有一份“赴世论学”。
文章立意和文采,不得不说一个“绝”字。
不知是何人所写,也未听说过什么廉风书院,她派去打听的人才刚刚出发。
窗扇大开,寒风袭面,因处高楼,一眺可见万瓦铺琼田。
永安帝京的腊月,于她已是第三十二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