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拿过中奖的红票子看了看,的确中奖了。
他没有磨叽,直接从衣服兜子里掏出了张百元票子,隔着门递给了刘喜凤,“喜凤姐这双手是真好,一抓一个准,果真中奖了。”
刘喜凤接过崭新的一张百元票子,眼里都闪着光,忙不迭放在鼻头前闻了闻,一股子生钱的味道,这钱是真的。
“喜凤姐,你看你,难不成我还能拿假钱糊弄你?”
听赵山河这么说,刘喜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山河兄弟,不是当姐的我不信任你,就是你之前那名声……”
话说多了不好,点到为止就收。
刘喜凤瞧了瞧赵山河,还有些羞涩,转过身把那张百元票子继续塞在了胸罩子里,用两团大白馒头护着,就跟宝贝自己孩子似得。
100块钱可不少了,再添个十几二十块就能买一辆飞鸽牌的自行车,最次也能弄台二手的小彩电看看。
不宝贝能行嘛。
刘喜凤就是裤裆里没长那个命根子,她要是有,早就把这钱塞在命根子里护着了。
她是个苦命的,不到17那年就生了个男娃娃,随赶着自家爷们就在东北矿上弄瞎了一只眼,一只眼珠子废了,就赔了500块钱。
这些年他家爷们弄了辆烧油的汽轮子,给钢厂送煤,一个月倒是不少赚,可都填补给了儿子。
她儿子今年才20岁,就在外面胡搞乱搞的,和个舞厅的女人生了个女娃娃,那女人压根就没想和他儿子好好过,生了孩子做完月子从他家骗了2000块钱就卷着铺盖卷,和先前处的那个男人跑了。
这一来,她儿子不止闹了个人财两空,还倒欠了一屁股饥荒。
这两年,刘喜凤和她爷们就一直攒钱给儿子还饥荒,也就今年上半年,日子才见了点亮光。
那日子过得不滋润,爷们眼睛废了,儿子更是个废物情种,她一个女人支巴起家里这摊日子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