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衣和尚并没有和郑石如继续说话的意思,而是更关心这塌陷桥板和修桥之人的情况。
“原来是风雨毁桥,阻拦了去路。”
“郑淑明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这个时候,之前那个面见清夫人的青年文士上前询问道:“敢问大师,可是来自岘山之上甘泉寺。”
杨广死讯传来,钱独关在众望所归下,被当地富绅及帮会推举为领袖,赶走了原先的襄阳太守,自组民兵团,把襄阳治权拿到手上。
未曾通过石板桥的一辆马车外,一位青年文士人物走来躬身问候。
“清儿夫人!”
青年文士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情绪,转转头看向那郑夫人的马车之中,眼中有怜爱之色掠过。
“贫僧不过一云游之僧,正是准备前往甘泉寺挂靠投宿。”
钱独关实际掌控襄阳之后拉拢各方势力,对于本地佛门也颇为看重。
不过因为青石板桥侧翻掉一半,这车马行路就有了难题。只剩下一块青石板的石板桥,驾马而过没什么问题,可是女眷队伍之中马车众多,不易通行。
钱独关自知没有争霸天下的实力,但际此风起云卷,天下纷乱的时刻,亦可守着襄阳自立独行,不用看任何人的面色,左右逢源,大做生意,换取所需,俨如割地为王。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出门方是天晴,及至岘山脚下,已是细雨绵绵,山路难行,雨天路滑。
襄阳地处南北要害之地,昔年也是佛门香火鼎盛之地。
这卖相极好的和尚却是摇摇头,听到郑石如自报家门毫无异色,倒是让这青年文士多看了几眼。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
这个和尚一出场就带给人一种极为特殊的感觉,他的嘴角总是挂着干净的笑容,又带着淡淡的威严,予人一种想要接近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深莫测之感。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