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起帆想到这里,双手紧握成拳,眉紧拧着,眼里是无边无际的阴霾。
为什么,我喜欢一个人,要有那么多人来跟我抢?
视线落到方执微微红肿的嘴唇,骆起帆心中一阵烦躁,情不自禁地伸出拇指抚摸结痂的伤口,力度没掌握好,方执在睡梦中轻轻皱起眉,嘴唇无意识地翕动两下。
骆起帆立即放轻力道,手指在温热的嘴唇上又摩挲几下,然后顺着唇缝伸进去,触到了排列整齐的牙齿和牙龈。
骆起帆心擂如鼓,忍不住用指尖轻轻顶开牙关,终于得偿所愿地触摸到了方执软乎乎的舌。
触感温热滑腻,让骆起帆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忍不住幻想和方执深吻时,两人舌尖共舞的美妙感受。
方执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半,醒来之后去了一趟卫生间。
这病房挺高级的,有空调、饮水机,也有单独的卫生间,只不过规模较小。
解决完生理需求后,骆起帆还想让方执躺床上去,方执不愿意,说:“我是受伤了,又不是瘫痪了,一直躺在床上太闷、太憋屈了。”
他几步走到窗前,一把掀开蓝色窗帘,然后把窗户打得更开。
今天是晴天,万里无云,碧空如洗,下午的阳光没有那么燥热,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八月早已过去,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了,蝉鸣明显没有盛夏之时的响亮。
住院楼下种着许多树木,许多病人和家属在树下乘凉。男女老少皆有,热热闹闹的,一齐等待着这一天的完结。
倏然,病房的门被敲响,方执转过头,透过门上的视窗,看到了笔挺的高定西装的一角。
难道是许深找来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方执道:“请进。”
来人一袭灰色高定西装,宽肩长腿,带着细纹的脸和许闻柳大约有五分相像。
许深走近,礼貌地道了一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