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襄安回到诊所时都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方执早已经准备好了两个人的饭。
顾襄安穿的并不是昨天的衣服，而且嘴唇有些红肿。尽管他有意遮挡，方执还是看见了他白皙脖颈处遍布的深粉色吻痕。
“饭已经做好了，我们上楼吃吧。”方执并没有多问，而是用平常的语气和顾襄安说话。
上楼梯的时候，方执走在前面，顾襄安走在后面。
方执右手紧紧地把着扶手。他可以清楚地听见身后的顾襄安因为疼痛而发出的隐忍、压抑的抽气声。
可是他不能问，顾襄安不让他知道，他就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吃饭的时候，方执和往常一样给顾襄安夹他喜欢吃的菜。他随便挑出一个话题和顾襄安聊天，对昨晚的事绝口不提。
“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去打拳合适？我得给那边的陈经理定个时……”
“方执。”顾襄安倏然打断方执，他放下筷子，抬眼与他对视，“我不想瞒你了，你大概也猜到我昨晚和徐影做了什么。我问你，你实话实说。你觉得我恶心吗？”
“我怎么会觉得你恶心。”方执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你有喜欢的人不是很正常吗？每个人都有喜欢别人和被别人喜欢的权利，无关性别，只要你觉得开心，觉得值得，那就好。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毕竟，我们是彼此最要好的朋友啊。”
“谢谢。”顾襄安流露出一丝笑意，有些感动。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两个字。”方执起身拉开椅子，走到顾襄安身旁，他张开双臂虚抱了一下顾襄安，说，“我只是希望，你能把我当做你的依靠，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如果你遇到困难，说出来，我愿意与你一起面对，好吗？”
顾襄安颔首：“嗯。”
方执试探道：“那，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顾襄安用眼神示意他问。
“……你是真心喜欢他吗？”
顾襄安十分肯定地说：“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