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何必守杀戮碎岛?取得资源後退回火宅佛狱,便让北面的慈光之塔去管理杀戮碎岛。」
他讶异的看了自己的孩儿一眼,对魔王子之回答颇为出乎意料,以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慈光之塔若得杀戮碎岛,想在短期内将岛内势力一统,达到统制的目地毫无可能。而浪费在杀戮碎岛上的人力,正是消耗慈光之塔国力的败笔。」
这时咒世主方了解这孩子内心全盘的想法,却只见他一拂袖,低声斥喝,「胡闹!慈光之塔岂是如此容易之辈?你能看见占领杀戮碎岛的优劣,却没想到大战方歇,倘若慈光之塔不取杀戮碎岛,而是借道攻打火宅佛狱,那将如何抗敌?」
本以为这一番话可以点醒思考转入Si途的孩儿,不料魔王子听了非但没有半丝惭愧的神sE,更没有反思的神情。那张脸上写着的是毫不在乎,似乎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般。
「父王你当了这麽久的王,也该累了。火宅佛狱若灭,正好替你卸下重担,不好吗?强者无论家园如何,仍会存活;而弱者的Si活,不值一哂。」
这刹那咒世主明白自己应当严厉指责这样的说法,但是在见到魔王子那一脸认真,丝毫不觉有错的神情时,他沉默了。
「你当真不将火宅佛狱的未来作为考量?」
「火宅佛狱这名字代表什麽?是父王?是将会继位的我?是生存在这块土地上的生物?又或者是一群争权夺利的人?」他说着一顿,鼻间溢出一声冷哼,「一个不知所谓的空号,去保护、考量,也只是不知所谓。」
谈话到这,咒世主终於再也按耐不住,他低声笑着连说了数声:「很好、很好。」霍然身影一动,欺近魔王子前方,迅雷不及掩耳一下连打了他两个巴掌。
「回你的书房反省你今日的言论,同样的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
错愕的m0着自己被打出血痕的脸颊,两边红红肿起,鲜血沿着被划破的肌肤流下。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即逝去,仍是恭敬的朝那打了自己的人一屈,朗声道:「孩儿谨记父王教诲。」语毕,转过身毫不停留的踏离房内。
这时咒世主却知道,想要眼前之人管理火宅佛狱,那是不可能的。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为何上天给了他绝世罕见的天资,却没有给他一颗懂得守护他人的心?
长长的叹息才落下,由房内Y暗处随即出现一抹白影,人影隐藏在Y暗的角落,却因为身上一身白衣而显得突兀。伴随白影出现的是平静得毫无波澜的声音,如同静止的湖泊,竟是毫无起伏高低。
「王。」
他转头,b一般人更加敏锐的视力看清站立在黑暗中,是一名与魔王子同高、同岁,面目白净清秀的少年。少年手里拿着一串紫珠,一身白衣与火宅佛狱的气息甚是不合。
「赤睛,别再让他进入婆罗堑。」
少年无语,仅一躬身,旋即快速跟上方才离去的那阵脚步,一同消失在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