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在忙些什么,说来话就长了。姑且介绍一点儿我的事儿吧!概括的说我主业是跨星系“经商”,对,经商,正经生意啊!同时为了给自己行一点儿小方便,我也挂着三叶苜政府那边儿的职务,谁叫最大最好的太空电梯在他们那儿呢。所以我跟我姐也算得上是同僚,不过她是武官,我是文官。
蓿则星是春晖系三个住人星球之一。没听说过?正常,这个系算是咱们星区犄角旮旯中的犄角旮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破地方。单说蓿则星:自祖先飞过来建立文明我们的人就在这颗星球上分分合合一门心思搞内斗,连他妈皇帝都折腾出来两次。折腾到了我爹妈那辈儿,现在的总统逼着他皇帝老丈人退了位。名义上皇帝改总统了,其实还是那点东西,尤其这老家伙还一年比一年傻逼,逼得全球各处天天造反。现在造反的人里终于出了个靠谱的,已经另撑起来一个摊子。因为星球拿苜蓿起的名嘛,总统这边呢是用苜蓿叶儿的图案比较多,造反的呢更喜欢苜蓿花,所以大家习惯了,就“三叶苜那边”“紫花那边”的称呼这两伙人。花跟叶这波快打完了,所以蓿则未来终于有望消停消停。不过要说以前,那确实是一直在折腾。
这么折腾当然就没功夫发展新技术,所以二百多年来蓿则人就越过越回去,到现在连一架飞得起来的军用星舰都没了,回头儿节联那帮苍蝇蜜蜂要是真动手,蓿则人就只能干瞪眼了。好在民用宇宙旅行的技术没被忘干净,所以我初中才能被送去宇联的寄宿学校。不过这个技术也确实不够完善,导致那时候我姐为了看我一趟,得把多半个暑假或者寒假的假期都用在路上。
只能说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到了外星的学校才深切体会到蓿则拉胯到了什么地步。可以说年幼的我是被外星花花世界迷了眼,哇,那么多新鲜有趣的东西,当时初中的我真的是玩儿疯了心,老是一学期不上课临期末才靠连夜抱佛脚混个及格,最后果然挂了我们学校高中部平时成绩占大头的升学考试。
虽然原来的高中上不了,但我依然没回蓿则星,只是换到了个食堂难吃到人神共愤的破学校。鉴于我在以美食文化而闻名的宇联下属初中熏陶了三年,这种折磨实在叫我无法忍受,可我的零花儿加上按初中老办法搞到的小钱连吃带玩杯水车薪,我也拉不下这个脸来跟家里多要,于是就尝试利用起家乡和外星的发展不平衡开拓走……那什么,就是,一些业务。那时正赶上隔壁荠则星的跃迁交通站建成嘛,星系内贸易往来爆炸,蓿则这边儿又憋着,可以说我能成事儿是因为站在风口上了。
跟着宇联那边儿的人混的多了,各方面都免不了受他们影响。观念上我不跟蓿则人似的,对性啊、智能设备啊、身体改造什么的“新技术”那么瞎几……呃,盲目的保守。我日常玩得大、没私人管家就活不了,而且花大价钱在皮下植入了一套不影响触觉的防护设备,就是被核铳对着脑门儿轰了也能保住我的生物脑。
我那时候也清楚自己跟蓿则的整体风格格格不入,以至于返乡后发展业务时,想找个心腹手下都困难。不过好在很多事叫机器人就可以办了,非要肉人撑场面的时候可以请群演。所以我目前正经的人类助手就只有一个,名叫简加,是个二五仔。原本这小子没见过世面,看见我办公室的挂式海盗风口型可动智能鱼音响都吓一跳,跟智能管家下个指令都唯唯诺诺的;现在跟我在外星跑业务多了,不仅各种设备和程序都得心应手,还跟我一样在各种方面都玩得花起来,过程简直是我中学经历的完美复刻,所以跟我对的上电波……呃,或者说臭味相投更合适一点儿?
简加,这人的名就这俩字,听着像超市大甩卖,不知道是家里捡来的还是他小学数学课上突发奇想。姓他自己没说过所以我不知道,倒不是我对手下人漠不关心,而是合理的现代工作关系就该把握一定距离感。他这方面就做得很好,不像被炒了的那几个一样会打探我的家庭关系或者吃掉我放在办公室的饼干。唯一的缺点就是前后鼻音不分,成天跟我叫“零老板”。
说他是二五仔是因为,我当时不是在经商之外明面上有叶政府的工作嘛,他不仅跟花那边儿有牵扯,一开始还以为我不知道。直到五年前南边儿也就是紫花主要阵地闹粮荒,他才挑明了身份,求我动用平日走……咳,做生意的门路帮着运他们的人在外星买的粮食。
我归乡后跟家里赌气走上仕途,那时已扶摇直上官运正盛,接这活儿要是稍微出点岔子就能让我事业中道崩殂,看起来是百害无一利。实际上一方面我知道叶那边没前途,内心不仅不想高升,反而正愁没机会卖花这边儿个人情;另一方面我明白自己这样一飞冲天根基不稳早晚要摔,那不如我自己选地方选方式去摔——通敌当然略显严重,就粉饰成囤积居奇和叶子这边土豪争夺利益捅出去嘛。这么做最主要的目的是,我不想和我姐断绝关系,所以要摔给我姐看来卖个惨,给她个和我推进关系小借口。就像小时候在园子里玩儿看到我姐路过,我就左脚绊右脚摔地上,这样她就会来安慰我,抱我去给我清理伤口。所以说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个机会,我会答应大部分是出于私心。
我就这么坦诚的告诉简加,结果这小子一副自以为懂了什么的样子说了句“我知道”。他知道个屁啊他,他觉得我是那种端着大反派架子不愿承认自己有良心的人?我承认我被宇联观念熏得看蓿则星摆着百分之七八十的可开发耕地面积又能批量生产代餐胶囊还年年饿死万把人有点恨铁不成钢,但我真的不怎么在乎陌生人的命,我就在乎我姐,和我自己多搞钱吃好喝好玩好,而且我对自己仕途这个起伏确实是蓄谋已久。所以我应该狠狠地嘲笑简加一顿,反驳他说“你知道个屁”。可是当时夕阳暖色的光线从我办公室的单向落地大玻璃照过来,照在简加脸上愣他妈莫名其妙地好看。他的耳骨钉反射夕阳的光闪了一下,近乎光头的圆寸让他后脑勺的曲线在我这个斜侧角度一览无余。说真的,对自己颜值没点自信的人可不会刻意留这么个发型,他自知五官优秀所以大大方方全部亮出来,我对他浓眉大眼这件事也心里有数,拍照上新闻老是带着他撑场面。平日吊儿郎当凹“痞帅”人设而一贯的轻浮态度带来的巨大反差更是让他这一刻老实认真的神情魅力加倍。
所以我一反常态地愣了一下,他睁大眼,独特的眼仁颜色介于橙与红之间。他没见过我这样迟疑,因为我平时在手下人面前摆架子,老是端着一副永远游刃有余智珠在握的逼样儿。不是我自个儿吹啊,我颜值那也是相当的能打,毕竟大部分遗传自我那帝都响当当青楼头牌的妈。所以事情到这里就是,我跟简加这么两个适龄美女俊男共处一室,由于猿猴本能而在电光火石间一时激素到位热血上头看对了眼。下一秒我们同时扑向对方,我发疯似地对他的下颌和脖子又亲又咬,他搂住我隔着衣服对我的背和臀胡乱揉搓。
我们俩之间的身高差有些碍事,他抱起我让我坐在办公桌上,我回身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全扫下去,同时双腿勾住他的腰把他拉近。他埋头把我对他脖子做的好事如数奉还,同时两手扯开我的衬衣好进一步向我的肩颈进发。狂乱的啃吻中我把手探进他的衣服里,抚过他有些单薄的腰背后收回正面,向上对着他的乳首掐了一把。看来是得到过开发,他带着些情欲轻哼了一声,随后直起身子迅速脱了上衣顺手往地上一扔,接着压回来掀起我的衬衫,又把胸罩也推上去。我配合地躺下,桌板硬了点,不过这会儿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弯下腰压着我,两手抓着我奶子好一通乱捏,时不时又埋头细致地舔舐。胸部大开大合的触感中我分神盯着他赤裸的上身,他肤色较我更深,但纤细身材上单薄的肌肉明显更偏向美型,看得我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一般情况下这不会是我的菜,不过谁叫这时候气氛到位,愣搞的人热血上涌了呢。我用腿弯卡住他的腰让我们下身贴紧,感到身下渐渐被东西隔着布料顶住。他于是把我的一步裙向上掀起,把连裤丝袜咬出个洞来然后扯大。
“嘿!”我毫无诚意地谴责,他越过那个过洞把我内裤撇到一边,舔了我一下作为回应,痒得我直笑。但由于撇到一边还是勒的慌,我的裤衩最终得到咔咔两剪子英勇就义。在他解裤腰带的时候我让系统从快捷管道送来瓶润滑液,一回头就看到他的小兄弟闪亮登场。这东西总体粉嫩成色均匀,形状微微上弧,圆润可爱的端部打了一枚小银钉,可以说是相当标致,我怀疑他专门给这个部件做过塑形。他接过润滑液很快进入正题,我们俩各自的身体改造已经不支持任何安全问题,他手按住我的腿窝叫我双腿大开,接着顶进。顶端的小钉刚触到时有些凉凉的,不过进入后没太大感觉。之后的事情乏善可陈,简而言之就是原始而野蛮的兽行,我们在办公桌上激烈的交合,淫叫、水声与肉体碰撞的声音响成一片。然后我们意犹未尽,又站起来靠着落地窗玻璃对着灯火通明的夜景来了一轮。
终于我们两个泄了火找回了理智,我灰溜溜地去办公室附带的多功能厕间换衣服,再出来时他已经收拾好办公室内的狼藉。然后他背身站在窗前,我无言坐在老板椅里,各自反思自己刚刚做了件什么鬼事。
错误。绝对是他妈的错误。内心深刻的检讨后当然就是默契的对此事绝口不提了,这就是二十四世纪新新人类的优秀处理方式。毕竟我们只是工作关系,工作外各有各的情感生活:我对我姐痴心一片,简加他……好像正单相思个什么谁,我不清楚。肾归肾心归心,到此为止收住了就不耽误,非为了这个上纲上线搞暧昧就是徒增恶心了。所以我们俩就跟啥也没发生过一样等小紫花那边发来订单信息,然后面不改色地按智能助手提出的几个运输方案权衡利弊进行讨论,初步方案敲定后今日份工作完成,像往常一样各回各家。
老实说,我认为身体就是肉做的一堆零部件凑在一块儿,借原始交配行为不繁育光找乐子也没啥,就是利用这个零件的另一项功能嘛,不是什么多可怕多害人的坏事,但也没多神圣多重要,而且不一定要与所谓的“爱情”挂钩,没必要非得说,跟谁做过个爱就得绑定了一辈子在一起海枯石烂什么的。当然这话说出来肯定会被叶那边的鬼舆论抨击个十页八页,人家紫花苜那边就不会。
反正我是真心这么觉得,所以我对我姐一心一意并不妨碍我在外星经常玩。外星科技发达所以玩法多,大部分甚至不用别的人类一起才能玩。别误会啊,咱可不是说祸祸小动物。我的意思是,光造梦脑机和仿生人就能搞出很多花样。比起根据剧情实时刺激人体表的全息模拟设备,造梦脑机相当方便的一点是,在模拟中做的任何事都不会干涉到现实中肉体的安危:在梦里把自己大卸八块,醒来保证毫发无损。所以用这个可以玩点儿大的,或者搞点爆炸啊沉船啊或者天崩地陷之类的大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