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觉得自己坐在这儿有点尴尬,但趁着那位凌大少爷出去的那会儿,我抬头看了一圈,天花板的角落里,有不少毫不掩饰的红色闪光。
那是闭路图像监视器,型号应该比市场上通用的小很多,以至于很好的和这间地下室天花板岩板结构融为一体,若非仔细观察,几乎很难发现。
而那扇自动铁栅栏门,在凌大少爷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自动合上了。
我怀疑那需要特殊的感应才能打开,于是装着好奇去那里绕了一圈,果然,那扇凌大少爷畅通无阻的大门没有丝毫反应,那枚巨大的铁锁挂在门上,像是真的需要一把钥匙才能够打开的老旧样式。
但那锁孔的样式却奇怪极了,是个类似太阳图的形状,老实讲我有点好奇这个锁的钥匙到底是什么,但在监控下,至少在还没掌握足够情报的情况下,不适合这么明目张胆的研究。
这间地下室的通风良好,除了那扇大的离谱的栅栏门外,室内还有几个通风口,但那个大小,别说我现在的身材,就算我回到六岁,也爬不过去。
手机的信息栏里,信息栏里一个回复都没,让我有点怀疑手机右上角的满格信号是假的。
而我被要求看护的目标,自从凌大少爷走后,就极为的安静,连带着大屏幕上的身体数据也稳定至极,除了他那块糊满了眼泪的皮质眼罩。
老实讲,我有点想把眼罩摘了给他擦干净,湿润,高温,不透气,很容易把皮肤角质泡出来点问题,一二十分钟倒是还好,关键是我不知道他这样到底已经有了多少时间,只知道他至少还好维持这个状态半个小时。
但是我不敢。
是的,我不敢。
这种不敢倒不是怕那位凌大少爷真的把我怎么了,他这种地位的人,说了不会伤我,想来只要我不做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想来那位大少爷还是会信守承诺的。
只是,那位大少爷极其厌恶他的奴隶和别人有身体接触。
我和少爷上的那所学校,我和眼前这位是唯二能在上课时待在教室内的下奴,虽然上课,但下奴总得负担点照顾主子的责任,端茶递水,捶肩捏腿,整理书桌之类的事情很是平常。
但日常活计,有些磕磕碰碰实属正常,就比如我就曾打碎过少爷不止一个杯子。
更何况是秋奴这种身上带着道具的——
那次这孩子不过是没跪稳,不留神撞到了主人的同学。
那位被撞到的赵氏集团的公子没什么事情,反倒是秋奴捧着茶杯的手晃了晃,被热水浇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