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圆等人中埋伏被赣军逼到河边,大战已是不可避免,羿扬铭劝服不动他们,耐心大失,便想先动用恶犬对付边圆等人。可就在恶犬准备出击之时,两个人从天而降,无意中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局。而蓟伯恩却喊这两个人为爹娘,惊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蓟伯恩和这两个人身上。
从天而降的这两个老人,乡下农夫农妇打扮,和蓟伯恩一样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好人。他们把自己的功夫藏得很好,要不是刚才那招隔空传音以及从天而降,根本没人看得出他们原来不是普通人。
蓟母拉着儿子蓟伯恩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儿子的脸,心疼得眼睛里泪花闪闪:“宝宝啊,你这么久都不回家,可把娘急死了!”听到“宝宝”,绒宝扑进了她的怀里,收敛起刚才的凶狠之状,乖巧地求抚摸求抱抱求举高高。蓟母抱着绒宝,爱怜地抚摸起它的毛发,却皱紧眉头:“哎,不在家的这几个月你都瘦了,这身皮毛摸着都不滑了。”绒宝本来还在蓟母怀里打滚撒娇,听到蓟母说自己的毛发差,气得它立马露出本性,冲着蓟母凶凶地喵呜了一声,后脚一踹,闷闷不乐地跳到地面上了。
蓟父不理会绒宝的骄纵,愤怒地哼了一声,斥责起自己的儿子来:“几个月不回也不给家里写封信,我和你娘都以为你这趟赶尸遭遇不测,急得我们跋山涉水,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寻你的行踪,却没想到你竟然在外面结交了这些狐朋狗友,还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
边圆反驳:“伯父,我们不是狐朋狗友。就说我吧,我是您儿子的徒弟,是正儿八经拜师的那种。”
蓟父看了一眼边圆,气不打一处来:“原来你就是边圆。我儿子本来可以早点完成任务回家,就是你耍手段拖着他,才导致今日这个局面!”
边圆无话可说了。蓟伯恩为边圆说话:“爹,这不能怪徒弟,是我自愿留下来,也是我自愿和他们并肩作战的。”
“并肩作战?”蓟父恨铁不成钢,把儿子拉到一边,说,“几百年了,我们蓟家一直与世无争,从不参与奇门七大家族的纷争,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到你这难道就要打破祖规吗!我们蓟家虽不富裕但也不差,我和你娘不求你有多大出息,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
蓟伯恩内心纠结极了,爹娘的话有道理,而且他是个孝子,自然应当唯父母之命是从,但是另一方面,他和边圆、戚封他们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徒弟和朋友被人欺负而置身事外。
“爹,娘,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这么久都不和你们联系。”蓟伯恩想了许久,说,“可是我也不能弃他们而去,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们从小教育我做人要重情重义,知恩图报,他们帮我解开了僵尸之迷,我是不是应该报答他们帮他们一把呢?爹,娘,儿子这次真的不能听你们的了,请你们见谅!”
“混账!”蓟父一怒之下扇了蓟伯恩一耳光,蓟伯恩这个孝子不躲不闪,乖乖地挨了这耳光,也不埋怨。一旁的蓟母爱子心切,可心疼坏了,掏出帕子给儿子擦脸,红着双眼埋怨蓟父:“好好说嘛,干嘛打人?”蓟父气急,指着蓟伯恩:“你看看他,你看看他,出去几个月都学会和我顶嘴了!不打行吗?不打行吗?”
“可是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他是我们的儿子,蓟家九代单传的独苗苗!从小就不聪明,五岁都说不来话,害得我还以为生了个哑巴,难过了好一阵子呢。小时候送他去学堂读书,读了一个学期不到,那教书先生就找到我诉苦,说是脑子太笨,一首诗背了一个学期都没背下来……”
蓟伯恩急了:“娘你说这些干嘛?”
蓟父也说:“对啊,怎么好端端地提这些?也不怕人笑话!”说着左右看看身边这些人的反应。
蓟母反而来了劲,插起了腰肢,声音也提高了:“我干嘛说这么多?我说这么多就是要提醒你,我们的儿子本来就不是很聪明,照你这么个打法,万一真打傻了怎么办?你们蓟家的香火就此断了怎么办?”
蓟父说:“你以为我想打他么?是他自己不争气不听话的!”
“他不争气不听话你可以慢慢教啊,干嘛要动手呢?”
“好了好了,我不该动手。真是慈母多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