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圆和阿飘们心急火燎地把阿宾弄回了清沐堂,还没进门边圆就扯起嗓子急呼了起来:“师父,师父,救命啊!”喊了许久也不见蓟伯恩出来,倒是把白雄和两个小娃娃喊出来了。
白雄看到一个年轻人就这么横着飘进屋来,也是吓了一跳,可他马上想到边圆的那些看不见的阿飘朋友,也就不奇怪了。两个小娃娃却好奇极了,纷纷跑去看稀奇。
边圆快累瘫了,一屁股坐到了石阶上,抬手擦汗:“我……我师父呢?”从阿宾的家到清沐堂,走最近的路,也有十几公里呢!这一路别说抬着一个成年男子,就算只是徒步走回来也是要了她老命了。
白雄马上进屋给她倒了杯凉茶,问:“出什么事了?他是谁啊?”
边圆接过凉茶一口气饮下,这凉茶是白雄无事研制出来了,加了几味强身健体、祛火祛湿的中草药,但味道并不苦涩,因为他还往里面加了糖调味。可此时她可没有心情细品这凉茶,急道:“出大事了!我师父去哪了!”
白雄懵了懵,摸摸头:“今天你出去后他也出去了,说是待着无聊,给大伙钓鱼加菜去了!这都一天了,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呸呸!”边圆冲他啐了两声,“我师父法力高强,哪那么容易出事?”喘了口气,问:“他是不是去洛塘河钓鱼?”
“应该是,那河里的鱼又多又肥。”
“我去找他,你把这个人给我看好了,我们很快回来!”边圆丢下一句,又风风火火地出门了。
蓟伯恩这天背着钓鱼竿和鱼篓子,带上绒宝出发前往洛塘河钓鱼。他往河滩的石凳上一坐就是一上午,不过今天的运气有点背,一个上午都没钓到一条鱼。正好他和绒宝都饿了,就只好收了鱼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随便找了家小饭馆吃饭。
他点了一道剁椒鱼头和一大碗白米饭,和绒宝一起享用。
饭馆里人声嘈杂,但他天生长了一对聪耳,竟把每个人的话一字不差地听了下来。
来饭馆吃饭的大多是干体力活的,他们说的话题也是出奇的一致,全是关于大帅司沉的夫人卢婉的。有的讲的绘声绘色,好像自己亲眼看到过一样。
“我上次,就是去年冬天的时候去大帅府送过炭火,见过那夫人一眼,长得那是好看啊,简直那个什么鱼什么雁,没想到她居然背地里干那种坏事,人不可貌相啊!”
“哎!最毒妇人心,就是这句话!现在啊,这事传得人人都知道,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总不会要打仗吧?哎!我北方的亲戚上个月给我写信说,他们那很不太平,想过来我这避避难,我还跟他夸下海口说就算是全国各地都打仗了,我们这也不会打仗呢!看样子是难喽!我不信大帅会无动于衷,说不定过两天就要把我们这种背后传他坏话的人都枪毙了!”
“真到那时候我就抄上家伙跟他干了!谁怕谁!”
“怎么不怕?他有枪,你有啥?刨地的锄头吗?哈哈哈!”
一阵哄堂大笑后,又有人说:“我觉得大帅不是那种杀人如麻的人,如果是,他当年举兵进城的时候就可以大开杀戒给自己立威,可是他没有,还为当年还只是童养媳的大帅夫人洗清冤屈,惩罚恶人。这些年在他的管理下,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我们的日子不像从前那样难过了吗?他给我们工作,又送我们的孩子去读书,还承诺只要我们的孩子有能力,不管贫穷与否,都能进政府工作,捧上金饭碗。我看啊,他这样的要是放在从前,那绝对是好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