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扬铭抱着流血不止、昏迷不醒的边圆直奔回军营,一路士兵敬礼让行,正在校场上耍练红缨枪的季阎王见了,把红缨枪交给边上的士兵,也跟着去了。
心急火燎地一脚踹开房门,羿扬铭小心翼翼地把女孩放到床上,胡离闻声赶来,瞧了眼床上,问羿扬铭需不需要帮忙。羿扬铭一边撕开女孩的衣服,一边说:“去把我的金蚕蛊拿来。”胡离一愣,还是乖乖地去了。一转身差点和迎面赶来的季阎王撞个满怀,赶紧低头道歉,然后风风火火地去拿金蚕蛊了。
季阎王没有跨入房间半步,他就倚靠在门框上,胳膊交叉放在胸前,双眼冷清地望着房间里的一切,冷冷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羿扬铭正忙着给女孩按住流血的伤口,没空搭理他。
胡离的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一会就把羿扬铭的金蚕蛊拿了来。羿扬铭打开锦盒取出里面这条养了很多年的金蚕,放到女孩的伤口上。
季阎王在这个时候激动地说:“羿兄,这可是你花了十几年才培养出来的金蚕蛊,金蚕吸了人血就会吐丝结茧就要从头来过了,你就这么给她用了?”
“我只要丫头没事!”羿扬铭两眼紧盯着那头胖嘟嘟的金蚕,牙关咬得咯咯响。
金蚕吸着女孩伤口上的淤血,一会,金色的身体就变得通体通红,而被它吸过淤血的那个伤口竟慢慢地收拢起来了。这便是金蚕蛊的厉害之处。可吸过人血的金蚕寿命也终结于此了。只见喝饱血的金蚕把头抬得高高的,嘴巴里吐出白色的丝,一会就把自己包裹在其中了。
羿扬铭取下金蚕茧放入锦盒交给胡离,女孩的伤口已无大碍,但失血过多还没醒来。他对胡离说:“吩咐厨房煮点红枣枸杞汤,补血补气的。”胡离领了命,捧着装了金蚕茧的锦盒跑出去做事了。
季阎王还靠在门框上没有走,等胡离走远,他才冰着脸说:“你们今天不是去约会么,怎么搞成这样?”
羿扬铭起身来到衣橱边,给女孩挑选好看的衣服:“谈崩了呗!”
衣橱里漂亮衣服太多了,他有点挑花眼了。
季阎王讽道:“羿爷不是很会讨女人欢心的么,怎么今天栽了?”
羿扬铭:“她和那些风月场上逢场作戏的女人不一样。”
“噢?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女人吗?我听说她很爱钱,为了钱不择手段,到处结交权贵,游走在你们这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之间,把你们一个个迷得神魂颠倒。这种女人,和围绕在你身边的交际花有什么区别?也许唯一的不同就是她还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羿兄,你至于为了这种女人紧张吗?”
羿扬铭从衣橱里取了条洋裙出来,对季阎王的这番评价颇为不满:“季兄,她是我羿扬铭看中的女人,是我羿扬铭未过门的夫人,以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客气点比较好。”
季阎王面若冰霜地看着他,不说话了。
羿扬铭拿了裙子回到床边,这时边圆已经醒了,多少听到点他们的对话,也知道是羿扬铭用他的宝贝金蚕蛊救了自己的命,一时间又感激又愤恨又恼怒,竟不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