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走了过来,金州商会的李会长早已退出了战圈,淹没在芸芸众人中,以免引火烧身。
铁阿牛继续对大帅说:“大帅,你给评评理,偷人东西是不是应该剁手指、蹲监狱!”身后的手下一齐高呼:“是!是!”气势磅礴。
大帅看看戚封和抱着紫色锦盒的女孩,想了想,说:“在下结论前,是不是也该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边圆是让大帅醇厚好听的声音吸引过来的,她惊诧极了,在她印象里大帅都是像袁大头那样光头、大肚子,而眼前的这个大帅不过三十来岁,站姿挺拔如松,五官长得很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温柔得好像要滴出水来,看她的时候就好像要看进她的心里,是个女人都欲罢不能了。
“大帅你真是英明神武啊!”危机时刻也不忘拍马屁,边圆绕过戚封,来到大帅面前,“大帅不愧是大帅,比某些喊打喊杀的屠夫讲道理多了!大帅啊,其实这事并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你可要为我这个弱女子做主啊!”
大帅温和地笑笑,他平生最烦别人对他阿谀奉承,可不知为何这些阿谀奉承的话从这个小丫头的嘴里说出来他却并不那么反感。
“那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说吧。”
边圆神气地看了眼铁阿牛和三姨太,然后慢慢地把事情的始末挑挑拣拣地说了出来,她并没有把大帅部队里出现僵尸的事说出来,因为她记得戚封和她说过,大帅不想把这件事外扬,而且她现在又特别需要大帅这座靠山为她主持公道,所以,她必须保护大帅的脸面而当场撒谎。三姨太不等她说完就打断说她是胡说八道。其他人则安安静静地听着,边听边想。
边圆把紫罗兰锦盒递到众人面前:“这锦盒里面的东西明明是我的,可是三姨太却顺手牵羊把它顺走了,我不过是取回自己的东西。如果这也算偷,那就真的没有王法了。”
三姨太脸色很臭:“放屁!我昨天什么时候去过花旗银行!你别在这信口开河!”
边圆立刻反驳:“我信口开河?那请问三姨太,昨天上午八点到十点这段时刻里你在哪?”
“你又不是警察,凭什么质问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活得不耐烦了吗!”三姨太突然勃然大怒,举起手掌就要上来掌掴边圆,戚封出手拦了下来。她见臭丫头有大帅做靠山,立刻转向自己的丈夫铁阿牛寻求撑腰。她冲着铁阿牛撒娇,声音嗲得让人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铁阿牛想了想,觉得有件事很奇怪:“昨天你说要回娘家一趟,我后来派兄弟去老丈人家接你,老丈人说你根本没去过。那你跟我说说,你昨天到底去哪了?”
三姨太的脸刷地全白了,两腿软软的,差点没站住。
边圆吹了下口哨,朝铁阿牛竖竖大拇指,趁机煽风点火:“还算聪明,不然你头上的那点绿就要变成一大片大草原了!”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铁阿牛朝边圆一吼,狠狠剜了自己的三姨太一眼,对边圆说,“想来锦盒里的也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我铁阿牛的姨太太会稀罕不成?这不过是误会一场,是你的你拿去就是了,此事到此为止!”
边上的围观者们不由地松了口气,就在所有人都在庆幸杀人如麻的铁阿牛松口放女孩一马的时候,女孩却不怕死地往铁阿牛面前站了站,开口要铁阿牛给她个说法。
“事情已经明了,三姨太昨天没有回娘家而是去了华隆街,至于去华隆街干什么,我就不明说了。三姨太在花旗银行门口顺走了我的锦盒占为己有。我为了拿回锦盒孤身冒险,深入虎穴,反而遭到各位的报复,害的我差点没了性命。铁副帮主,你得当着大家伙的面给我这个弱女子一个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