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二章年轻人的宏图
一顿好酒好菜的招呼之后,戴志远开始了新的忽悠旅程。
“雄鹿啊,首先你这个名字就不好,要换一个大明人的名字。我看这样好了,就叫熊路!”戴志远在地上用棍子写出这两个字之后,很有耐心的解释了一遍。并且引申出一个意思:“熊呢,是山林霸主,路是成长的道路。你看啊,这两个字呢,充分阐释了不平凡的成长。”
熊路(雄鹿)听了很高兴,总算有一点像大明人了,有一个大明人的名字,似乎逼格高了很多。小鸡啄米似得表示,今后就叫这个名字了,连读音都学的十足才罢休。下一步,戴志远告诉他:“部落要尽快的搬迁,等到雪化了,女人投入农业生产,技术上的问题由大明师傅来教。男人呢,则需要进行分工,伐木、打猎、建筑、运输、都要有人来做。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干什么都没太仔细的分工了。这些事情安排下去后,剩余的人可以投入到淘金大业中去,不用自己做,只要看好科隆马人来做就好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才是权利的保证。所以呢,你那三百骑兵,交给我们来帮忙训练好了。”
一通忽悠之后,熊路稀里糊涂的在合约上按了手印,尽管上面一个字都不认识,但是他还是知道,大明的人对这个东西很重视,既然说好了,就一定会执行的。
果不其然,为了吞并纳瓦霍人的领地,驱使他们南下去做前哨站,将附近的五十公里内的地盘全部变成殖民地,整个大明殖民地都行动了起来,一定要抢在雪化之前,“帮助我们的兄弟们安家立业”。在这个高尚的口号指引之下,殖民点除了留下必要的兵力看家。其他人都出动了。所有的四轮马车全部出发,帮助“纳瓦霍兄弟”搬家。
专业的建筑人士先出发,抵达原来科隆马人的地盘后,指导纳瓦霍人修建居住地。整齐的木刻楞。必要的生活设施等等,足够的劳动力面前,这些都不是问题。短短一个月的功夫,一个全新的山寨建好了,住房都是排列整齐的木刻楞。从山上用陶管引来泉水,整齐的道路,公共澡堂,公共厕所等等一应俱全。当然了,队长以上的人,是可以住的大一点的,屋内也是有卫生间和马桶的,只不过比较简陋而已。还有一个雄鹿最关心的地方,那就是学堂。这家伙始终坚定的认为,学习大明的文字和语言来代替传统的语言。才是改变命运的关键。
在熊路的坚持下,学堂是这个山寨最好的建筑,所有孩子(包括俘虏的孩子),全部都要进学堂学习。教师自然是由大明殖民者提供了,还是怀着一个“高尚”的目的,帮助兄弟民族改变落后文明,建设美好家园。
修好山寨之后,搬迁开始的同时,所有成年男性俘虏,全部都交给了殖民者管理。熊路只需要派人盯着每天黄金的产量有多少就行了,然后每十天一次运输交易物资回山寨。
掌握近六千成年男性劳力的殖民者,首先做的事情是修路,同时准备各种器械和设施。等到天暖和了,正式开始采集黄金。每一个劳动力都是宝贵的,不可能在河水寒冷彻骨的时候去浪费。这些可怜的奴隶们,也不是全部没有希望的,所有人都得为大明工作十年作为惩罚。十年后自由了,想要继续工作可以获得一份不错的报酬。为了安抚这些俘虏。每隔十天,就会安排一次减压安抚的休息日,一些表现出色的人提拔为工头,还能得到一个年轻女人作为生活助理。在谁抢谁的游戏中,殖民者抓到了大量的女性,这些女性中三十岁以上的都被挑选出来组成一个女子服务营,平时做点杂活,休息日的时候负责安抚那些奴隶的生理需要。运气好的怀上孩子后,可以得到优待,不用继续从事服务营的安抚工作。
豆蔻梢头二月初,下关码头上官员扎堆。自山东出发的陈燮没有走运河,而是沿着金浦路乘火车南下,虽然铁路大桥没修好,却不妨碍他沿着这条线过了黄河后,继续乘火车到浦口。长江之上现在最醒目的是轮渡,蒸汽机的轰鸣声刺耳,汽笛如怪兽一般嘶鸣。
轮渡的出现大大的改变了渡江难的情况,长江天险的难度被大大的降低。巨大的包铁踏板在绞盘的作用下,狠狠的砸在水泥的斜坡上。尽管这只是一艘木制钢铁龙骨船,却已经能胜任这个时代的马车轮渡工作。
陈燮没有留在马车上,而是大步往前走,迎着一众官员走过来。年近六十的王启年依旧龙行虎步,正准备行礼时,被陈燮拦住,给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当着众人的面,这个拥抱的价值让王启年鼻子一酸,后退一步,正色拱手:“王启年恭迎老爷驾临秦淮。”
应天知府夏允彝狠狠的回头瞪了一眼自家的小子,低声道:“不得失礼!”
夏完淳当面恭敬,扭过头就做了个鬼脸。好不容易等到了陈公爷当面,必须要请他老人家做主。这不,父亲不让来,他偷偷跟着来了,结果被发现了,又拽到跟前盯着。
前方一干官员一一见过,正在走来的陈燮笑道:“彝仲兄,一向可好?”
夏允彝赶紧拱手道:“见过公爷,此乃小犬完淳。”当爹的都一个尿性,一边说不让儿子失礼,一边不忘给陈燮介绍儿子。看着正色行礼的夏完淳,陈燮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如果不是历史被改变,这小子可是个名人啊。眼下正在京师谋求首辅位子的洪承畴,可是被这小子当面损的体无完肤来着。
“存古贤侄,我与你父乃知交,托大了。”陈燮笑眯眯的说话,显得有点不着调,毫无国公的威严。这个举动使得周围人等将羡慕的眼神投向了夏完淳。“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也不知道怎么就对了公爷的眼。”不少人心里这么想,现在把儿子带来的官员也不少,可惜没有一个能得到这份随意的待遇,更别奢望陈燮道一声“贤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