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箬姐姐的心仪之人是四皇兄,那么一切就都可以理解了。
箬姐姐并非有意瞒着自己,而是她不得不选择隐瞒。
四皇兄虽是父皇的养子,可同样姓姜,箬姐姐爱上他,可谓是惊世骇俗之事。
想到这些,姜虞一把抓了姜箬的手,道:“箬姐姐,当年卫显替父皇挡箭而死,父皇又是重情之人,不可能因着言官的缘故,让四皇兄改回卫姓的。”
“这样的话,箬姐姐日后不要再说了,还有皇叔那里,皇叔如今掌宗人府,那些言官和御史许会有人暗中揣摩皇叔掺和此事,可这事,皇叔万万不好参与的。”
“父皇如今已非当初的燕北王,就是在宫里,六宫妃嫔都揣测圣心行事,皇叔也该如此,亲王之尊,是荣宠,却也是一把利刃,皇叔该小心谨慎才是。”
姜箬万万没有想到,姜虞会突然和自己说这番话。
难道是虞妹妹瞧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了?
还是说,她本就不该奢求不该拥有的东西,是她,太痴心妄想了。
这日,姜虞从怡亲王府离开时,心情烦躁极了。
姜妧看在眼中,不怀好意道:“二妹妹这该不会是和柔乐吵架了吧,可不至于啊,这宫里宫外谁不知道你们两人最是要好。”
姜虞懒懒的靠在金丝迎枕上,双目紧闭,没有说话。
姜妧自觉没趣,冷哼一声,也没再开口。
等到两人回了宫,已经是暮色时分了。
姜虞先去给母妃请了安,便回了自己屋里。
阿盏只当她累了,问她要不要小憩一会儿。
姜虞看着她半晌,开口道:“你安排个机灵点儿的小太监往教坊司去一趟,看看有没有前朝太子太师徐家的姑娘徐骆。”
阿盏不由吓了一跳,教坊司是什么地方?那里面可都是罪臣之女当官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