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伯特和泰尔斯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方感情复杂,一方感受微妙。
他们沉默相对,足足三秒。
陪在基尔伯特身边的人,落日教会的副主教,居伊·斯蒂利亚尼德斯见状一笑,知机地落后几步,把空间留给他们。
基尔伯特向朋友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随即回过头,欲言又止:
“所以,陛下他……”
泰尔斯点点头,声音没有一点波澜:“他放我走了。”
“就这样?”
基尔伯特露出一瞬惊讶:“恕我直言,可陛下他没有,没有,王室卫队没有……”
“没有。”
泰尔斯尽了最大努力,让自己话里的那丝嘲讽不那么明显:
“我猜,陛下宽容仁厚,爱子如民。”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双双陷入沉思。
“是么,”基尔伯特没有在意他话里的小小瑕疵,外交大臣呼出一口气,恍惚喃喃道:
“那就好,那就好……”
泰尔斯默不作声。
那一刻的他突然觉得,星辰狡狐苍老了许多。
可是,基尔伯特从容不迫地提灯驾车,把那个肮脏狼狈的乞儿带进闵迪思厅的情景,仿佛只在昨天。
“对了,说来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