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刚修缮好的西厢房被烧得面目全非,房梁和四壁漆黑一片,肮脏的水渍流了一地。
“大家都没事吧?”素心问到,刚才火势太多,大家都在全力救火,烧了多少东西倒是其次,只要人没事就好。
“没事,我们都没事!”冷心检查了众人,回到。
“可是姑娘,喜服被烧了,现在怎么办?还有两天就是姑娘成亲的日子,没了喜服怎么办?两天时间根本赶制不出来。”悠悠泣不成声。那么漂亮的喜服,就这么没了,实在让人心疼。而且民间有说法,成亲前喜服损毁是特别不吉利的事情,所以悠悠才会如此难过,她是多少希望姑娘能得到幸福,如今出了这种事,怎么想怎么不吉利。
看着装喜服的木盒烧的漆黑,素心的脸色十分难看,晚上她还在幻想着穿着这套喜服出现在南宫傲面前的样子,如今却成了泡影,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如今天还没有亮,整个宅子的人都已经没有了睡意。素心举着火把进了烧坏的西厢房,冷心也跟了进去。
这一切太可疑了,现在这个天气并不干燥,西厢房里也没有易燃的物品,而且这么多房间都没事,唯独放喜服的房间着火了,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不想让她顺利成婚。
素心举着火把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终于在窗台的位置发现了脚印和打火石的痕迹。素心冷笑到,看了冷心一眼,冷心立刻明白了。
“出去把宅子里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一个都不许离开这个院子!”素心吩咐到。
冷心把所有人都集合在了院子里,便发现从前在厨房做饭的虞婆子没了踪影。
“姑娘,虞婆子不见了!”悠悠第一个发现的,立马禀告给了素心。
“去她房间里看看!”
素心刚说完,冷心就跑了回来:“西南角发现的虞婆子的尸体,一剑封喉!”
“杀人灭口!”素心冷冷的说到,转身问一旁瑟瑟发抖的张婆子;“张妈,你和虞婆子都是少夫人从穆王府派过来的,自然是少夫人信得过的人。如今发生了这等事,我是把你交给少夫人呢?还是交给穆王府处置呢?”
“姑娘!我们是从穆王府过来的不假,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做过对不住姑娘的事啊,我们每日只负责府上的一日三餐,小心翼翼从未有半点差池,如今虞婆子死了,姑娘应该给我们讨回公道才是,怎么还能怪罪我们呢。”张妈妈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呼天抢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那我问你,你和虞婆子住在同一个房间,她半夜丧命西南角,你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听见吗?还有,喜服白天刚送到,晚上这间房间就着火了,这么多房间都安然无恙。冷心,带她去看看窗台边的脚印和打火石灰烬,比对她的脚印,悠悠,去厨房把打火石拿来,看看是不是他们日常做饭用的!”
素心刚说好,张婆子脸色苍白瘫软在地上,冷心像拎小鸡一样,提着她的衣领便拽进了房里。
“啊,不是我,不是我!”张妈妈拼命的喊叫着,十分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