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才开始交往的恋人,男人的态度未免过于可有可无的冷漠,更像找到临时饭票的散漫轻浮。
伏黑凛从方才匆忙的一眼只能得出狭隘的结论:山本小姐遇人不淑。
食不知味,三两口解决了便当,再通过泡澡代谢掉一部分疲劳,皮肤被蒸得通红,伏黑凛拿出冰箱内提前冰过的啤酒,大口一啜,倚着床边慢悠悠地坐到地上。
仰头去看墙面上高挂的钟,11点55分。
再有五分钟就周五了,再撑一天就好了。
茶几上放着她没看完的推理,运转迟钝的大脑驱使她翻到夹着书签的那页,打算配上酒精,读上几页再去睡。
薄薄的一面墙压不住透纸的春色。
与廉价的房租相得益彰。
起初是床垫和龙骨不堪负重造成的震动感和撞击声响,女人的叫声从小变大,模糊不清的男人调笑声。
换作拥有强烈偷窥欲望的人,此刻恨不得耳朵贴到墙上。
假清高或者以贞节牌坊为荣的人,此刻心底必定唾骂山本小姐水性杨花。
对隔壁的生命大和谐不为所动,伏黑凛打了个哈欠,拿出床头柜里许久没用的耳塞,戴上眼罩,不受影响的安稳睡下了。
别人的夜生活,不在她的关心范围。
社畜的可怜睡眠质量更重要。
伏黑凛按平日的生物钟准时起床,梳洗,化妆,换上西服,放弃打理与她作对二十来年的呆毛,出了门。
撞见靠在公寓走廊栏杆上抽烟的男人,身上还是昨晚那套黑色薄衫,烟雾袅袅,晨光下透出寂寥。
她愣了下,摆出标准的笑脸:"早上好。"
男人瞥了她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