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踏入屋内,随意便旋即高抬手臂欲解下头上的发带。本心中琐事繁多,再加上三千青丝尽数盘高束起,更觉头晕脑胀。
轻扯束带,一头墨发倾数洒下,落在她的肩头。
垂眸望了望手中的发带,不由暗暗咬牙,“都怪炎桦这小子,不然我至于在这里受罪么。”
忽地门外传来了几道温和的敲门声。
叩叩——
随意闻声望去,想来定是是裘安。
果不其然,打开门后,入目的便是裘安。
他见随意头发披散,不由问到:“姐姐,你是要休息了吗?”
“啊?”闻言,随意轻愣了半刻,终是反应了过来,粲然笑道:“才午时,我可精神的很。不过是不喜束发罢了。”
她不经意的打量着裘安,双眸一亮,长臂一捞便将其拉了进来,夷愉道:“你帮我梳发吧。”
复抬手指了指他的脑袋,“我要弄成你这样的。”
裘安闻言先是一愣,遂哑然失笑。朗朗的笑声入耳,心情也随之明亮起来。
“好。”他点点头应下,嘴角还残留着些许笑意。
随意配合的坐在镜前,镜中他的手穿过自己的乌发,拢过几缕缠入指间,拂过鬓边的发丝,不过多久,便扎好了。
望着镜中半扎起的发髻,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嘉许道:“甚好甚好。”
如此仍留半许长发落下,便不觉那么勒得慌了。
只见裘安脸上浮着浅浅笑靥。
“对了。”她转过了头,昂首望向裘安,“你方才来寻我,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