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将这种情绪理解为自身的缺爱,因为缺爱,我平等的妒忌着每一个过得幸福的人。
就是这样。
彭昱畅忙了起来,急忙招待那几个工作人员,而我则借口工作原因快步离开了那里。
走在黄桷树下时树的清香混合着空气中淡淡的泥土气,让我浑浊的肺暂时得到了缓息;远远的我瞧见有一对高中生情侣在树下接吻,路边车辆络绎不绝,行人纷纷攘攘,而他们得到了暂时的宁静。
不知怎么,我突然想到了彭昱畅的唇,不知道亲起来是不是很软。
〈二〉
再次见到他是两个月后,我没有刻意去关注他,毕竟他结了婚。
六月的重庆愈发炎热,晨跑结束后我抹了额头上的汗,转头就望见了他。
彭昱畅的穿着依旧简单,粉色的T恤配上长至膝盖的短裤,一眼看过去只会以为他是高中生。他很白,露出来的皮肤白的反光,关节处粉粉的。也许是由于他整天待在家里没有工作,这种白呈现出不健康的状态,近乎苍白。
他手上拎着两个袋子,里面满满当当地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看上去他很会做饭。
我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忽略了情绪中莫名的不快,笑着走上前打招呼。
他像是受了惊,整个人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如同炸毛的兔子。发现是我后才松了口气,“你走路都没声的~”。
他本意或许不是那样,但他骨子里带着的南方腔调让这句话听起来很像在撒娇,总之我当真了,笑了笑不回话,转而提出帮他分担提东西。
他拗不过我,最后两个袋子都落到了我的手里。
“哥哥,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彭昱畅白皙的近乎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红晕,鼻侧的痣在此刻十分勾人。“我先生他今晚要回家,他已经好几个星期都没回家了。想给他做点好吃的。”
直觉敏锐的我很快捕捉到了重要信息,“几个星期没回家”,原来这些日子兔子哥哥都在独守空房。
让我想想,结婚七年,最近却不回家,估计是到了七年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