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被请进来时,浑身浸满雨水,所经之处形成了一滩摊小小的水洼。
他坐在藤椅上,接过钱叔递来的毛巾擦拭着头发,低声致谢。
被撤职赶出老宅又淋了暴雨,碰上这样的情况,普通人都要颓丧羞窘,他却神sE淡然、礼数周全,只有微抿的嘴角略略泄露了主人的真实情绪。
谢菀向来与谢成关系一般,连寒暄都欠奉。
高大的成年男X相当有存在感,谢菀后倾窝在沙发里,捧着温热的N茶小口喝着,等着谢成收拾好自己。
眼前的男人今天穿了白sE衬衣,衣服已经被雨水浇得Sh透,柔软轻薄的布料附着在皮肤上,依稀可见其下N白的肤sE和劲瘦的身材。谢成解开了领口两颗扣子,擦拭墨发时稍一歪头,水珠就顺着线条流畅的侧脸滑下,经过上下滚动的喉结,从脖颈隐入锁骨,消失在衣领深处。
他气息沉稳、动作绅士,不求情也不卖惨,只是低头擦拭眼镜,却展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
刚好打消了谢菀最后一点顾虑。
谢菀有些口g,她若无其事移开目光,看向站在一边的nV保镖:“收拾出二楼最右边的客房,给他住,”她犹豫了一下,又加上一句,“再煮一碗姜茶。”
nV保镖领命走开。
“谢谢。”低沉的男声从旁边传来。
这是谢成进门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谢菀多年没和这位养兄对视过了,她一直以为谢成就是个眉目无波的未来大佬,就像许多反派一样:身世坎坷、所遇非人、最终变态。
可是这个人现在歪头看她,嘴角g起,漆黑清亮的眼眸里竟藏了一缕真切的感谢。
她呆了一瞬。
等谢成带着几人离开去收拾行李后,客厅终于安静下来。
谢菀长长呼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渐渐缓和。
自从上次宴席成功破冰,心理医生一直鼓励她再进一步:尝试与亲人朋友建立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