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夜她并不在别庄,身上又出现了这般痕迹……代表着什么,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宋晏储眉间已有些不耐,她讥笑道:“说起来,这不是拜表兄所赐吗?”

    费青渟喃喃道:“你怎么能……”

    她是他的未婚妻,怎么能同旁的男人欢好?

    宋晏储嗤笑,手腕一用力,挣脱费青渟的手,转身离去。

    徒留费青渟一人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面上一片空白。

    ……

    回书房的路上,陈玉一边走一边好奇问道:“殿下,费家当真知晓赵家同方启明的关系?”

    宋晏储道:“以前不知,现在不就知道了?”

    陈玉一愣,而后恍然大悟:“殿下是故意提醒费家,好让他们同赵家两两相争,殿下好坐得渔利?”

    宋晏储笑:“不错。”

    陈玉脑子转了转,联系之前得到的消息,才算大致明白过来,只是……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担忧道:“可大郎君已然知晓此事,回去后必然会告知费大人。届时赵家立于不利之地,怕是未必能如殿下所愿。”

    “怕什么,”宋晏储声音低低,带着些笑意。她随手扯下一片木槿花瓣,放在手中把玩。娇艳的花瓣在修长的五指间绕动:“这不是有人去报信了吗?”

    陈玉先是迷惑,而后又想起了什么,顿时惊道:“殿下是说…严大人?!”

    “严尚是赵裕的外室子。”宋晏储颔首,手指微微一用力,粉色的汁液微微渗出,浸在那白皙的手指上。她侧身笑着,色若春晓:“你瞧,天时地利,都在孤身边。孤要是不好好利用,岂不可惜?”

    陈玉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过来。

    殿下回京那日那个妓子故意冲撞马车明显是有心人故意安排,幕后之人十分了解殿下秉性,料想殿下是不会容忍那个妓子如此放肆的行为。届时大街之上,百姓人来人往,殿下时隔两年甫一回京,当街杀人,怕是又要被贴上心狠手辣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