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仗、豆腐、糖、奶豆腐、奶皮子、对联……这个礼花就拉倒吧,留着咱们屯子自己放,今年也热闹热闹,让别的屯子瞧瞧!”
“行吧!”
孙建平掏出一根铅笔,将“礼花”一项勾掉,老曹又从头扫了一眼,“多多少少就这些玩意吧,也就这些能拿得出手,老程你去小西山了,他们今年还整笤帚盖帘子卖啊?”
“好像是。”
“这帮人,也折腾不出啥新花样。”
“叔,你说咱们今年能不能比去年卖得多?”
孙建平笑问道,老曹皱皱眉,“说不好,今年也就咱屯子打粮多一点,别的地方还是老样子,算了能挣多少算多少吧,三棵树的老郝木匠来了,正在你家新房打柜子呢,伱去瞅瞅,让他好好量量尺寸,别给整岔劈了。”
“嗯,那叔我先过去了!”
孙建平一听木匠来了,顿时喜出望外,钱大小姐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好久了!
“你慢点别摔着!”
老曹看他慌里慌张往家跑的样子,忍不住发笑!
臭小子!
孙建平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小豆包也蹲在大门口,见他过来,立刻摇摇小尾巴跑过来,他一把抱起小豆包,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满屋都是浅黄色的锯末子,一个光着头,头发乱糟糟全是木屑,耳朵上别着一根铅笔头,嘴里叼着一根烟,正手持一柄锯把整根粗壮的黄玻璃木头破成木板。
汪汪汪!
小豆包摇摇尾巴,向这位“外人”打招呼!
“忙着呢师傅!”
孙建平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云烟递过去,郝木匠也不客气,接过来随手踹进兜里,“你家老人还挺像样,给你留了这么一骨碌好木头,现在就是翻遍几十座山也找不出这么粗的黄玻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