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跑出茶寮之外,温嫽面色忽而一顿,脚步也跟着一顿。
刚刚行动快过反应,竟下意识就跑出来了……
温嫽恍然自己的行为或许不太妥当。
是,她与羌申因温运伐从前的心思,有过几面之缘。
现在若是他能帮一帮她,肯定比她再找镖局要靠谱。
可从前两人连话也未说过一句,这人为何要无故助她?
温嫽没能再有刚刚的冲劲。
叹息一声,垂眸后退。
也正是这时,身后有人驱马驾车,慢悠悠中一个大马头顶了她背,温嫽被顶的一个踉跄,往前扑了几步,温嫽错愕回头。
顶了她的马儿悠悠闲闲打一个响鼻,乌黑的睫毛扇一扇,似乎在则怪她阻了这官道上的路。
拽着马儿脖上缰绳的车夫也探头,很有市井气息的喧嚷,“让让,让让,别阻了去路。”
“我还要赶路呢。”
温嫽:“……”
讪讪往旁边走几步。
目睹着马车悠悠闲闲重新走动后,不由得苦中作乐的哂了哂,这方大郡的生活气息,倒是颇为浓厚?连赶路的人都是慢悠悠的。
温嫽默默又退几步,遗憾的望着长长的官道。
此时,羌申的车乘早已离开她数丈,她已经只能望见对方标志性通体乌黑的车身,以及身侧护卫的两位虎贲。
温嫽不知是什么心情的驻足看了快有一盏茶。一盏茶后,手掌被冻的有些冷了,她才垂眸转身,另寻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