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弹弹的,就像刚出锅的小馒头一样,只是这馒头是冷的。”感受着捧在掌心的柔荑,默默凝视前方的铁柱在心里感慨道。合拢的手,似一枚果实,收藏天地精华,蕴含着春天般的温暖,夏天般的热烈,秋天般的丰硕,冬天般的纯洁,它会在手心生根发芽吗?
“你跟着我的手往前走。”平心定气的铁柱用右手引导着慧慧向自己靠过来,根据手臂弯曲的程度判断着慧慧的脚和楼梯的距离,“好,你慢点,把脚往前挪一点点。”
“哪只脚啊!”此时的慧慧已全无主心骨了。
“随便哪只……,就右脚吧。”铁柱用沉声静气的语态替慧慧做了决定。
“喔!……”慧慧抬起抖抖索索的脚掌向前磨蹭而去,“啊!我找到了!”前一秒还魂慑色沮的慧慧恢复了平常的自如,刚才还紧握的纤纤素手慢慢舒展开来,手心对向了铁柱的手掌,手指绕过铁柱的食指扣在了手背边缘。
此时,铁柱能感觉到慧慧细细长长的手指,像雨后新出的笋芽尖儿从手心破土而出,蔓延到手背。
“你不动,我再下一层。”铁柱侧过身,如临深渊般探出左脚,脚尖点实后将整只脚落在了下层台阶上,右手由开始的握变成了托举的姿势,敛色屏气的交代道:“好,右脚不动,你把左脚挪到下面来……,找到楼梯没有?”
“不急啊!我再找……,啊!找到了,然后呢?”慧慧兢兢业业的问。
“顺着我的手,把左脚往下放。”说完,铁柱不紧不慢地把右手往下放,带着慧慧的左脚一起往下走。
“我怕。”慧慧的脚刚落到一半,悬在半空中,惶惶不安的喊道。
“不怕,我在前面,再下一点就到了。”铁柱连忙安慰道。
“我踩到了。”脚落在坚实的台阶上,慧慧的心也安了不少。
就这样,你一脚我一步,铁柱和慧慧慢慢走下了楼梯。
“还有最后一步。”双脚落在平地上的铁柱告诉慧慧。
“啊!终于下来了。”随着最后一只脚落地,一直大气不敢出的慧慧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托在铁柱手心的纤纤软玉也逐渐有了温度,如果牵手有滋味,那就是感受到手心在升温。
静谧的夜晚,冬季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涓涓细泉般,穿过一楼的门厅静静地倾撒在慧慧的脸上,并将地面点缀得斑驳陆离。
迷离的月光下,铁柱静静端详着灵与美的交融,怦然心动。愿温一壶月光下酒,在朦胧中沉醉。尽情地放飞绵绵的思绪,将不绝的念想传递于指尖,溶入手心里,随阵阵清风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