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教他刚好看见施窈进了谢琅的府邸,才是妙事。

    既然是彼此有情,她就不信徐凛还能沉得住气。

    男女之间的事么,若是有一方沉不住气,那便清晰明朗多了。

    夏日的天也是说变就变。

    日上三竿,正是光线开始变得灼热的时候,不知打哪方向飘了大片铅色的云来,竟是下起了豆大的雨点。

    松溪的长街上,才支出摊位的小贩,刚扛上扁担的货郎,都认命地将货物收了起来,叹着气,盼望这雨能早些停。

    “亏得今日坐了车来,若否,可就被浇在路上了。”

    阿妙笑着说道,又支起了窗,外间的雨声更大了几分。

    这雨来的突然,雨滴也是噼里啪啦地砸在车顶和路上,都将将能溅起灰尘来。

    施窈心不在焉的模样,又露出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得陆菀微微眯眼。

    她扶了扶腕间的青玉镯,漫不经心地问道。

    “阿窈,你便直说了吧,你那三表兄有何不妥?还是你又临时打了退堂鼓,不想去了?”

    “倒也不是什么不妥……”

    施窈拨弄着自己腰间的丝绦,面色纠结,有些艰难地酝酿了一会,才说出了实情。

    “我那三表兄,至今不曾娶妻,也是因着他热衷于求道,性子就寡淡了些。”

    陆菀寻思着,时人多信道,去山中清修,炼丹求道的也不少啊,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她总觉得施窈还是有所隐瞒,但马上便要到松溪郡守府了,一见便能知晓,也就没有再问。

    谢琅为人倒是周道,早早就叫人在府门处等候,一见她们来,便殷勤地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