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温和的敲门声打断了岑溪的思绪,很轻,轻到岑溪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慢悠悠地撑着抱枕坐起来,抬起手抓了抓凌乱成鸡窝的头发,“秦恂?”

    “嗯。”门外的秦恂脚步微顿,“醒了?”

    气氛有些微妙,岑溪恍惚着“啊”了声。

    “我先去公司,我们下午四点半飞魔都,到时候我让周燃过来接你。”其实这些事情微信上说也是可以的,只是秦恂在路过岑溪的房间时鬼使神差地想听听她的声音。

    他昨天好像见识到了岑溪的恼羞成怒,在问完他为什么没有啤酒肚后她灼灼的视线牢牢锁在他的身上。

    从喉结到锁骨再往下到胸膛到小腹,他明明穿着睡袍,却好像被岑溪用眼睛扒光了似的。

    他能感受到从他胸膛往下滑的水珠,冰冰凉的触感不断往下蔓延,而当他抬眸触碰到岑溪那隐隐闪着雀跃的星光的眸子时,水珠被睡袍的布料稀释,他也在那刹那间有种烈火在喉间烧起的感觉。

    他咽了咽口水,有点不自然地想扭开脸看向别处,却不想,岑溪动作比他还快。

    岑溪她迷离恍惚的眼神忽然清明,她好像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犯了花痴,压着嗓子“嗷”地叫了声,随后,耷拉下脑袋,懊恼极了地抬起手捂住了脸。

    客厅里灯光明亮,她纤细的脖子随着她埋首的动作露在他眼前,白到晃眼。

    眼皮抽筋似的狂跳,他舔了舔唇,想着氛围似乎有点好他可以找个话题趁热打铁地和她再拉近点关系。

    踌躇间,岑溪她起身了,她还是垂着头看着地面,鹌鹑似的不敢看他,看样子像是只想从他身边逃离。

    她有点局促,匆匆忙忙地和他擦肩而过,在这过程中,她细长的胳膊还稍稍撞了他一下。

    当时秦恂他的反应可比找话题的速度快多了,他微微俯身,假意闷哼,侧眸。

    岑溪似乎听见了他那声闷哼,脚步顿了顿,也下意识地看向他。

    四目相视,一秒,两秒,三秒,他看到岑溪她脸红了。

    “你…”他想和她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