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单薄的木梯在踩踏下显得摇摇欲坠,咯吱作响。
门外响起木匠低哑的呢喃——
“外面的小耗子,总是趁人不在了,来偷东西……我要把它钉进木板上,一根根敲碎那些可恶的爪子,钳烂它的牙齿,在嘴里灌进烂肠的毒药……”
阴森可怖的声音悠然拉长,木匠上了最后一阶楼梯。
“出得去吗?”郁燃问道。
“现在不行。”
燕时澈看了一眼被木板封住的窗户,木匠的脚步声停在门口,这时逃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揽住郁燃,两人迅速滚进床底。
咔嚓,门开了。
床下。
郁燃很不适应被人触碰的感觉,他抿着嘴,全身肌肉不自然地紧绷,努力忽视着旁边的热源,直到燕时澈的手臂从他腰间挪开才放松。
这算是什么事?
郁燃在心底叹了口气,抬眸从缝隙中观察木匠。
他们现在的位置实在不算安全,床底离地面的间距很大,只要对方蹲下身,就能够发现他们。
木匠走路的姿势很奇怪,脚跟就像永远不会离开地面一样,套着一双黑旧的老布鞋,摩擦出黏糊糊的水声。
他的鞋底不知沾上了什么液体,趿拉着走进屋中,后跟在水泥地上留下深色的水渍。
那双脚在狭小的地上转了一圈,如郁燃所料,缓缓靠近小床。
【妈的好紧张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