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栾不知道巫时雨哪根神经不对,自从那只蟑螂被他拍死了,他就咋呼的像是死了爹娘一样,蛮不讲理地把他赶出了房间。

    房间里传来呼天抢地的哭声。

    丁栾额头冒黑线,一只破蟑螂有那么重要吗。

    巫时雨将地上的蟑螂捡了起来,放在桌上盯了它一晚上,蟑螂依旧挺尸蹬腿没有丝毫反应,他彻底绝望了。

    翌日,丁栾带着早餐跟他赔礼道歉,一推开门,就看见窗帘拉上黑咕隆咚的房间里,巫时雨穿着一身黑袍像巫师一般,神经兮兮地站在电脑桌前,桌上点着几只阴森森的蜡烛。

    丁栾手一抖,饭盒掉在地上。

    “你这是在干什么?”

    巫时雨回头,哭肿的眼睛里带着血丝,脸色憔悴:“我在给它举办丧礼。”

    “谁?”丁栾问道。

    巫时雨声音哽咽:“昨晚你打死的那只蟑螂。”

    丁栾心颤了颤,望向电脑桌。

    只见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牙膏盒,牙膏盒用黑布包了个边,盒子里盖着一层白色卫生纸,丁栾壮着胆将卫生纸掀开,看见他打死的蟑螂安详地躺在里面,脑袋底下还垫着一小枕头。

    他咽了咽口水,干笑:“这小房子做得真精致,还给它弄了个窝躺里面呢。”

    巫时雨哀戚:“那是棺材,我希望它走得风风光光。”

    丁栾嘴角抽了抽:“那这层卫生纸呢,盖着一张纸是什么意思?”

    巫时雨耷拉着眉眼:“那是裹尸布,我不能寒了它的尸骨。”

    丁栾顿时像碰见什么脏东西,赶紧擦了擦手:“旁边还有个十字架呢,是西式葬礼啊,挺赶国际潮流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