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一月都没见他回来,怕是被那位娇蛮的小公主夺了性命吧。”沈义费劲的起了身,将手中的葫芦抛给了他,背着手回了药铺后堂,“如你所言,只有一口。”
苏摇本就因自己刚才冲动所为红了脸,听了江知明的话面上更红,却是人比花娇,“你,你那日没睡着?!”
苏摇面似火烧,她长了十七年还未像今日这般小女儿姿态,周遭的同龄人对她皆是避之不及,苏摇咬了咬唇,眼含秋水,如此倒是扭捏了起来,“你说你喜欢我,又没有证据可证实,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因我的身份?”
苏摇及笄也有两年了,迟迟不嫁一是她王兄和母后觉得无人配得上她,二来便是她那娇蛮又喜怒无常的性子,京中权贵子弟无人敢娶她,便一直耽误着,不然苏摇今年也该是儿女双的年纪了。
苏摇回眸看他,故而想起了什么,走去妆台前拉开一个小抽屉,里面收着江知明赠她的香囊和一个小白瓷瓶,苏摇将小白瓷瓶递给他,“上次御医研出的药丸,可缓解你身上毒发……你若觉得哪里难受,便服一颗,我试过了,倒是比其他的解毒丸好用一些,缓解疼痛时辰长上一些。”
灯火侧映,人的面容娇艳,蓦然炫目。只觉得有几分昏意,怕是要站不住她那双眼太灿,藏了万物。
“我用一辈子证明。即使你一辈子不理我,我还是会喜欢你。”
即使受你冷眼脸色一辈子,我也如此。许是鬼迷心窍,偏偏执着一段凡情。
愣了愣接来瓷瓶,眯眼笑开。“那就不去找那个老头了。”抿抿唇思索,这老头看病不把脉,定非寻常人,身上有阴气缠绕,怕与前日的起死回生有关。再者他偏要三滴眉间血,怕不只是因天道谴责,定有阴谋。
“你那天……”支支吾吾闷了收声。“那天太疼了,没入睡,又不想打扰,想多亲一下。”说到最后声音渐小。
穿过人来人往的重重回廊,与别处不同,大厅倒是静得可怕,也不知是客人还是楼中人,三三两两簇做几处,大厅中央倒是腾出好一块空处,正座之上的妙龄女子盛气凌人。
地上这位想来就是清琴口中的白公子,而这女子想来就是这楼中的妈妈,不曾想这掌事人竟如此年轻。
地上那位白公子的气只出不进,想来也没几个时辰的活头了,也懒得上前去看看,只冲着主座上的人微微躬身一礼。
“这是怎的了,白公子昨日来时还好好的,今日便似是被勾了魂儿似的。”
他抬袖掩唇,目光直直望向女子,幽幽开口道。
“这不是待客之道吧。”
妈妈闻言看了你一眼,忽的笑了起来,倒是美的不可方物,“你卖身进我这花楼,便是我的人。偷听了这世间最大的秘密,还转眼告诉了别人,甚至要与人私奔,惊蛰,你对得起我这么多年的姐妹情谊吗?且不说这,你告诉的是旁人也就罢了,抓回来,打死了就是。但白公子可是当朝皇帝的人。”妈妈闻言看了你一眼,故而笑了,“惊蛰,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你可莫要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中,你出了这酆都也上不了户籍,况且你我姐妹十载,不仅听了这世间最大的秘密还告诉了旁人,而这人,还是当朝皇帝的人。”
苏摇面颊自刚才起红晕就一直没有消退下去,闻言横了一样江知明,闺阁女儿的姿态展露无遗,“什么就一辈子不理你了?那我刚才同你讲话不是理你?张口闭口就是一辈子,喜欢啊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