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狒狒扑到面前不过一眨眼的事儿,他却不躲不避,凝聚魂力右掌成刀状绷紧,金色魂力几乎沸腾成灼目的烈焰。他方做好这些个准备,那龙卷风便到了面前。他略略估算一下,扑向了中间的一个。那暗藏的劲力自然伤不着他,他左手虚按转了个方向,借这一推力腾空一米,恰好将自己送入了那狒狒的血盆大口。

    果如他所料,一股子几乎肉眼可见的屎绿色臭气扑面而来,惊的他差点把控不住重心又摔下去,忙封闭了嗅觉。那狒狒见他挺身而上想是以为他中计不敌合击,毫不犹豫地咬合下来,眼中冒着贪婪又恶心的精光。

    他闷哼一声,护体魂技虽能抵御绝大多数功势,这咬合带来的挤压力却着实超乎了他的想像,尤其是还攻于牙尖一点,竟是快要刺破了这护体魂技似的。痛苦不足惧,他拼尽剩下的力气将右掌凝聚已久的手刀狠狠朝那狒狒双眼正中劈下。那狒狒怒吼一声,他便脱了恶臭的口和带着倒钩的舌头,只因着实在没力气控制身体而摔到地上。

    此一计倒是成功,那狒狒愤怒挣扎,一拳向他轰出,却在中途就失了力道,他眼见着它的生命力迅速流逝,冒了个险轻轻着手一推那拳头,山岳似的身躯便倒下了,化成山间一个不起眼的土球,再没了动静,只剩下一个颜色略深的黄色魂环缓缓飘起。

    也许是风穿过林子,偶然间留下一点痕迹,乐兮以为什么野兽在走动,直接睁开了眼。夜晚要比白天更加危险,诸多凶狠的野兽都在夜晚行动,害怕意外发生,自然就没有睡得很沉。睁眼一瞧,余肆紧紧地抱着膝,一脸紧张之色。乐兮看了怪心疼的,便靠过去询问道。

    “怎么了?”

    这两天晚上余肆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她就像是恐惧夜晚一样,每到晚上都会如此,自己在旁边看的心疼不已。可能,在自己与她未见面之前,她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吧。乐兮从旁边轻轻地抱住余肆,生怕她再受什么委屈似的,这林子里冷得很,抱着的人儿又十分难受,只恨自己不是那火炉能让她好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冲她笑笑。

    “没事,我在这儿呢。”

    又想再多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像是别人讲的,自己还是怂了怕了,潜意识里面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可是自己什么都不做更会难过,手心里依然出现了她最喜欢的水晶糕,希望她能好一些。

    “秦殊。”

    依样报上名去,见对面小姑娘眼中战意汹涌,也起了认真的心思,聚精会神观察对方。明明同为辅助系,却来做这些个一对一干架的劳什子,有一丝趣味。因着打架方便他今日特意选了紧身衣装,到底平时的广袖长袍穿多了,对此般束缚还是不习惯,略有不适地调整了一下袖口,心道可不能教这衣物拖累了。

    既是格斗,便没有使用魂技之道,拼的就是肉体的力道。提神聚气,将魂力凝结于双掌之上,身侧金光吞吐间更浓郁几分。俯身将重心放低,加速前冲几步便到了人身前,脚下探步身体一转,借此力探手袭向人左侧肩膀。

    “小心了。”

    对方身形一动掌风袭来,就着攻势往下倒使腿出力背部着地,腰部用力带着腿也一并蓄力,胳膊在一刹间撑起腿弹出去袭向他的上身,并无鲤鱼打挺挺身而起的意向而是将腿向上抡圆,近似一个空翻,将自己掉了个个儿,左腿撑起身子右腿来了个扫堂腿袭向他,带起一片黄土攻势迅猛又凌厉。

    “来的好。”

    约莫是舞鞭子常用到地趟拳的缘故,自己特别喜欢就着攻势往下倒成就自身攻势。脚尖蹬地像箭似的冲出去带着一拳并一掌袭过去,拳点面部近似虚晃的招数其实掌风是真正攻势。

    怪不得那日敢口出狂言,原是真有两下子。

    自师姐送了自己赤练挽蛇鞭后,自己在格斗上就愈发上心了,一来是不负师姐的心意,争取早日在武道上有所成绩,让师姐为自己骄傲;二来是赤练挽蛇鞭有七节,被格斗老师教了基础动作之后,就发疯似的对它着了迷,连带着拳法也愈发有兴趣。学院没有课业的时候,平日里一般都是辅佐师兄师姐去采药,温读医书,现在常常练格斗练上一整天,手上的茧愈加厚重,身上的伤也更多了些,弄得师姐们给自己擦药的时候都极心疼,恨不得自己不那么努力,但又为此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