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输液室里,了无睡意的沈龄紫就时不时盯着梁焯看。她躺在病床上输液,梁焯就坐在她的面前。

    梁焯特地让沈龄紫躺着,让她多睡一会儿,“一大早还要见你的傅大神,好好休息。”

    “那你呢?”沈龄紫看旁边有帘子可以遮挡,便说:“你要不要也躺上来啊?”

    “躺上来干嘛?”梁焯眼底似笑非笑,倜傥不羁。

    沈龄紫一看他就不正经,索性也不管他了。

    在医院一待就是两个小时,两个人回酒店的时候天都已经快亮了。

    梁焯几乎一整晚都没有怎么休息,在输液室的时候他看着沈龄紫的输液袋,偶尔拿出手机看一会儿新闻,但多数时候只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输液之后,沈龄紫明显感觉到嗓子已经不疼了,也不再头昏脑涨。

    凌晨四点,沈龄紫坐在副驾驶上,侧头望着窗外泛白的天际。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现在冷冷清清,可她的心里却日暖风和。

    再换头看看自己身边正在专注开车的男人,这一刻,沈龄紫明白了什么叫做幸福。

    她突然想起在医院时候提到的结婚话题,心里不由小鹿乱撞。

    结婚,他们应该会结婚的吧。

    回到酒店,睡了一个回笼觉。

    沈龄紫定了七点的闹钟,闹铃响起的时候,她是一点知觉都没有。还是睡在一旁的梁焯哄她起床:“七点了,再睡懒觉就要迟到了。”

    梁焯说着用手掌心在沈龄紫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下温度,她现在已经退烧了,他还是担心。

    可小家伙睡得那么香,没心没肺的样子,梁焯实在忍不住捏捏沈龄紫粉嫩嫩的小脸。

    沈龄紫从床上起来,眼睛还睁不开,凌乱蓬松着头发,动作已经麻木地到洗手间去刷牙洗脸。

    梁焯斜靠在门框上,落拓不羁的眼神望着她,嘴角仍不住微微上扬。